这世间哪儿有什么万无一失的事呢?
江月抱着胳膊,挑眉道:“够了哦,到底是谁该生气啊,联玉?还是……九殿下?”
她特地放缓语速,一字一顿地念他的假名。
听到他耳朵里,却莫名多了一丝缱绻的意味。
他握拳到唇边,轻咳一声,“隐瞒身份确实是我的不是,但一码归一码,你同我置气,也不能把自己的安全置之度外。”
“谁说我是为了同你置气,才来这儿的?”
知道他身份的时候,江月虽然惊诧,却也并不恼怒。
毕竟连她也怀有自己的秘密,未曾对他、甚至未曾对许氏和房妈妈她们交底。
但她确实把他们当成家人。
眼前的少年,不论是叫联玉还是陆珏,亦或是旁的什么名字,那么久的相处时间里,都未曾做过伤害她们的事情,这便够了。
“哦?”他也学她抱着胳膊,挑眉问:“那你为何而来?”
这就不好直说了,总不能说他就是她的劫数所在,她得跟在他身边,确保他不会走上涂炭生灵的暴君之路吧。
“唔。想来就想来了。”江月垂下眼睛,有些心虚地避开了他的视线。
少年皇子不由弯了弯唇,神情越发柔和。
“你先去沐浴,稍后再说话。”
之前只江月自己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沐浴的时候都得仔细检查门窗。
现下有他在,江月确实心安不少,找了寝衣去了堂屋——小院地方实在不大,堂屋算是最宽敞的,所以江月日常就在那儿沐浴。白日里再把浴桶搁在屋外的廊下。
泡了个舒服的澡,江月穿着白色的寝衣回到了主屋。
联玉还坐在炕桌一侧,闭着眼假寐,好像没挪动过,但炕桌上却多了一碗还带着热气儿的米汤和一碟酱菜。自然都是他方才去灶房盛来的。
听到她过来,他掀开眼皮,询问道:“你日常就吃这些东西?”
江月坐到炕上,捧起汤碗说不是啊,“日常我这儿也不开火,都是侯大婶做饭送来给我。而且侯大婶熬的米汤也挺好的,这酱菜也是她自己做的,我吃着不比房妈妈做的差。”
也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不高兴了,江月明显发现他眼底的笑意少了几分。
她一边喝着米汤,一边让他把手腕递上前。
“确实快好了,但是还得歇上几日,不能再动内力。”
陆珏说知道了,看她已经喝完米汤,把装着温水的杯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江月拿起杯子漱了漱口,又说:“你这伤……”
她猜到他这伤多半是自己弄出来的,搁以前可能不会细问。
但今时不同往日,两人算是命运一体,许多事情便得仔细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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