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画像大猫似的,用发顶蹭了蹭她的掌心,说不要,“我现在吃喝不愁,还有姑娘给我发月钱,要啥生辰礼?”
两人正说着话,房妈妈起身把堂屋的门给关上了,压低声音道:“我去酒楼置办菜肴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消息。宫里上前线的那位九皇子……没了!”
“咳咳!”在小桌子上用饭的熊峰立刻呛得连连咳嗽。
房妈妈并不管他,自顾自接着说道:“听说是好几个月前的事儿了,那九皇子在阵前被叛军生擒,已经许久杳无音信,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是咱们这儿小城消息闭塞,所以如今才知道这桩事。”
江月才恍然想起来,自家跟那位九皇子结过梁子。
当时江家弄丢了他的生辰纲,惹下了大祸。不然不过是一批药材,再贵重能贵重到哪里去,何至于倾家荡产?
盖因为对方身份贵重,赔付了十倍的银钱上下打点,才落到了后头那种全副身家不过百两的情况。
而且一家子连京城都不敢待,立刻躲回到了祖籍乡下。
并且为此日夜悬心,生怕哪日他想起这件事,再次问罪。
到时候自家可再拿不出银钱,只能用命来抵罪了。
如今知道他多半是没了,江家人当然不至于幸灾乐祸,但总算也能松口气,不担心他大胜回朝之后,秋后算账。
得罪皇亲国戚的事儿,一家子之前讳莫如深,连联玉都没有告诉。
现下危机解除,许氏解释了来龙去脉,对着联玉歉然道:“其实当初你和月娘成亲之前,就该告诉你的。不是不把你当自家人,实在是兹事体大……且也不确定那位殿下他日还会不会记得这件事。拖到现下,才敢再重提。”
熊峰面色古怪,几番欲言又止,好在他单独坐在小桌子旁,也没人注意到他。
联玉神色从容不变,甚至唇边还带着浅浅笑意,“母亲不必致歉,设身处地,我和月娘成婚也不过半年。成婚之前,认识的时日那更短,有所保留再正常不过。不过我是有些好奇,听闻那位殿下十三岁从宫里去往前线后,几年都未回京,是谁在代他主持这些呢?”
许氏也不瞒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回答道:“当时是月娘她爹管家,我也不甚清楚,只大概知道是礼部一位姓胡的大人在对接这些。也是那位大人提点,说九殿下眼里容不得沙子,睚眦必报,需要大笔银钱打典。”
姓胡么?这倒是真的难怪了。一边害他的性命,一边用他的名义大肆敛财。
江家应当还只是其中一家,另外还不知道有多少人家。
联玉便没有多问,只笑着用手指轻点桌面。
熊峰顿时不敢再看,这是他家公子动了真怒的小动作!
一顿生辰饭吃完,江月再次回屋在纸上写写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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