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宝画自己也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今日被审问的下人或许只知道查的是前头成哥儿走失的事,但她却是知道,真正追查的是加害谢老夫人的凶手。
成哥儿是这个宅子的长子嫡孙,总不可能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来加害最疼爱自己的祖母吧?
遑论,成哥儿才五岁,再早慧也实在有限。
所以宝画说完又抱着胖乎乎的脑袋冥思苦想起来。
“好啦,暂且别想了,也到了用夕食的时辰了,用过饭再想好不好?”
“姑娘比我聪明,这么不慌不忙的,肯定是心里有成算了?不然你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我又不是衙门里的神探,大家都想不明白的事儿,我哪儿就明白呢?”江月说着,凑到宝画耳边用气音道:“不过我确实有别的成算,因为咱们本就不是今日一定得抓出凶手啊。”
今日,谢家两房人并不提谢老夫人的病情,只还追查前头蒙汗药的事情。
其实并不是真的要一日之内就找出那人,而是给那人一个信号——谢家的主子们暂且还不知道那古怪铃音,只还紧着查前头下药的事儿。
让那人放下戒备,白日里没有再动手的机会,夜间再在谢老夫人的院子附近加强人手,由能听到铃音的江月和成哥儿坐阵。
若那人再闹出响动,则必然被当场抓获。
若她谨慎到不准备动手,那么明日谢老夫人就能醒过来。
届时更简单了,那铃音总不是人空手弄出来的,必然是什么铃铛之类的东西。
现下阖府上下都不得外出,只要谢老夫人发话,抄捡全家,掘地三尺——这谢家虽富贵,但县城这边的宅子又不是长住的,便也没有什么荷花池之类的地方。而家里吃水的水井,在查问下人之前,江月也已经提醒谢大老爷派遣信得过的人去看守起来。
这还能抄捡不到?
现下没提这个,纯粹是因为江月看出谢家两位老爷没有这个动手的魄力。
当然若是因为谢老夫人醒来之后,还跟前头似的,忌讳这件事,不肯再查下去了,则也不归江月管了,她依然能功成身退。
两人咬着耳朵回了房,后头用过夕食,江月便过去了谢老夫人那儿。
经过一个白日的休息,加上江月给她的汤药里兑了一些灵泉水,谢老夫人的脉象已经平和了许多。
只要今夜无事,明日是必然能醒过来的。
很快成哥儿也过来了,他在江月面前一直很乖,今日也有些提不起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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