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月想来想去,就想着去买一块纯白的兔皮,找那针线娘子定制个暖手抄。
这日她刚从针线娘子那儿取回暖手抄,从繁华的街道转到梨花巷,寒风渐大的同时,路上行人也骤减。
江月已经习以为常,只是随着周围的行人变少,她总感觉身后好像有一道如影随形的视线。
她站住了脚,回过头去,身后却又没有任何可疑之人。
江月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想,毕竟她搬到县城的时日尚短,唯一结仇结怨的,似乎也只有那尤氏。
但前儿个听闻城外发生了火灾,烧的恰好就是尤氏迁过去的庄子。
她是真的疯的不轻,据说从穆家离开的时候,涕泗横流地又哭又叫,半点不顾体面。
因此城中百姓都在说她是接受不了娘家出了事,所以得了疯病,疯到去了庄子上自焚了。
那火势最后被看守庄子的穆家老仆给扑灭了,只死了尤氏和曹妈妈两人。
而除了她们,江月也实在没有另外树敌了。
可她又相信自己的直觉。
正犹豫着是立刻回家,还是绕到更繁华的地方去,甩开身后之人,一个身披纯白大氅,手拿一把油纸伞的清瘦人影出现在了梨花树旁。
能把一件样式简单的大氅穿得这么出尘雅致的,也只有联玉了。
江月便呼出一口长气。
“母亲寻你呢,说眼看着又要下雪,不知道你去哪儿了。我就出来迎一迎你。”联玉一边上前一边见江月神色不对劲,就止住了唇边的笑,问说:“怎么了?”
江月便飞快说了似乎是有人跟着自己的事儿。
联玉点头,将手里的伞递给她,“你先进去,我去看看。”
江月点了头,“那你自己也小心些。若情况不对,就喊我。”
“嗯。我有分寸,你去吧。”
想着真要有什么情况,没有修为、也不会武艺的自己也只能成为联玉的负累。
江月便依言进往自家铺子的方向走去。
等到江月离开,联玉并不像她似的需要到处查看,而是很快把视线锁定在了一个角落。
“出来!”
话音落下,那角落里便走出一个男子。
他身形格外高大,穿一身并不合身的细布袄子,鼓鼓囊囊的肌肉把袄子撑得像要爆开一般。
然而见到联玉的时候,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耷拉着脑袋,垂着眼睛。
“殿……”
联玉一个眼刀子递过去,他立刻改口解释道:“公子,是我,熊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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