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知故问!”许青窈撇过脸,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冒犯。
“我要你说!”上来就将她压在?玫瑰圈椅上,大手掼住她后脑,不容她将视线错开?分毫,一定?要让两?人的目光撞在?一起,弄得天崩地裂。
他?好像喝醉了,那双黑瞳里光影流转,却显得十?分虚无,连怒气都难以聚焦,散落得到处都是,像一只?愤怒的野兽,而这只?野兽,此刻似乎只?用一只?眼睛看她,另一只?,遥望着千里之外的江天,脸上的神情又近又远,叫人难以捉摸。
看见他?倾覆而下的鼻唇,许青窈猛然站起来,推了他?一把,他?才吃醉了酒,重心不稳,很轻易地就被推了个趔趄,撞到后面的赤色堂柱上。
疼痛让他?脸上的迷乱减去几分,开?始和她讲道理?——这对?她来说是个好迹象。
“你说你身子?不爽,求个安静,我便搬下楼来,夜夜孤眠;你说你嫌宴席吵闹,酒气熏人,我便孤身赴宴,回?来见你前都想着沐浴净身。”
“你知不知道,今夜别人都带了女伴,你不去,叫我难堪也就算了,楼下那两?个舞姬是怎么回?事?”
敢情他?以为她找来的。
许青窈整理?衣裳上的褶皱,不冷不热地说道:“这你得去问问蜀王。”
“这个我知道,”薄青城说:“我是在?问你,你把她们留下来是什么意思?”
“你凭什么替我做主?”
“你以为你是谁?”
许青窈笑起来,笑得很云淡风轻,说出来却别有韵味,“正因为我谁也不是,所以她们才能被留下。”
这话让他?有点愣住了,一时竟然分辨不出里面的深意。
她会吃醋?——那简直是不可想象。
她想要一个名分,好像也不太可能。
她太狡猾,这让他?的脑子?有点乱——就不应该喝这破酒,蜀地特有的稠酒让他?的脑子?乱成一团,本来就处于下风,如今更?是一溃千里。
幸好,还算有正事作盾牌,他?勾了个椅子?来坐,顺便缓了嗓子?,“你知不知道,那两?个女人,很有可能是蜀王派来的细作,恐怕是专门?来盯梢的,你放她们进门?,无异于引狼入室开?门?揖盗。”
“要引也是你引来的。”
“那还不是因为你不同我去赴宴,给人落下口实,这才有了名头往我院里填人?”
“你怎么不说要是我们的身份泄露,恐怕要即刻被绑双双沉塘。”
原来是因为这个吗,纵使她说的未必是真,也着实让他?有些高兴,“放心,蜀地没有认识你我之人,我们在?此,可放心地做一对?野鸳鸯,双宿双飞……”说到后面,他?醉意深浓的脸上浮现出兴味,睫毛贴在?眼下,眼尾勾起相当生动的弧度。
“谁要同你双宿双飞?”
“就是今夜。”
“薄青城,你不要得寸进尺。”
“你到底什么时候应我?我问过大夫,胎儿差不多已经稳了……”他?趁着醉意,跑去撒酒疯,赖在?她床上,怎么也赶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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