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托尔的眼神逐渐浮现疑惑:“等等,你该不会觉得我——”
“不需要解释。”米沙制止他说下去,“我不清楚你的经历,但我想让你知道,不论你做了什么,我都相信它一定是出于善良的动机。”
埃托尔好像要确定什么似的摸向米沙的脸,结果发现手上全是血,动作尴尬地停在半程。倒是米沙看到他还在流血,慌张地爬起来找医药箱,埃托尔没有拉住他,话题也自然而然地中止了。
米沙半跪着,仔细地为划伤的部位消毒包扎,他专注地垂着头,浓密的浅色睫毛仿佛随着呼吸一起扫过埃托尔的手背,让后者感觉心里痒痒的:“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你了。”
“这就是你故意勾引我的理由吗?想要某种特殊的告别仪式?”米沙头也不抬地问。
“我不知道,我就是想留下点儿什么。”
“如果我需要发泄,会去酒吧。”米沙用最后的绷带在埃托尔的无名指根部打了个蝴蝶结,“找个陌生的女孩,我们都知道游戏规则,仅仅是肉块的接触,不会有任何后续,我甚至不需要记住她们的名字。”
埃托尔茫然地动了动手指,不明白米沙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我有点儿担心。”米沙把头放在埃托尔的膝盖上,“我从来没有尝试过一段长期的关系。”
埃托尔的手放在米沙的头发上,由于颤抖而半天没有抚摸下去:“你是说你想……但你不是同性恋。”
“或许真相不是那样。”米沙闭上眼睛,有些羞涩,“在农场那件事之后,我一直在想当年的事情……或许我不是真的厌恶同性恋,而是在害怕。就像提前知道吃下禁果会被驱逐的亚当,下因为害怕而意识地避开蛇出没的地区。就像他们说的,恐同即深柜,不是吗?”
他很怕自己会变成像威尔一样的人,也羞于承认自己在同性的猥亵行为之下感到快乐。
在憎恨威尔的同时,他也深深地恨着自己。
一双温柔的手放在了米沙的头发上,像回到母亲怀抱那样温暖,好像有人在牵动连接着两个人的无形之线,他们的脸越来越近,呼吸纠缠在一起……
一阵敲门声扰乱了即将贴上的两个人。
“你觉得会是谁?”米沙感到有些不高兴。
“我刚才也没有说完。”埃托尔的表情变得严肃,“还记得吗,你告诉过我再陪审团里有个职业杀手想要杀我。”
米沙倒是还记得这回事。
“不论那个人是谁,一定跟你我一样,假冒了他人的身份才能进入陪审团,对吧?”
“意思是?”
“从没有见过哪个摩多尔教徒用‘没进化完全的猴子’来形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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