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能叫旁人抓到把柄,可她自己何尝不清楚这些年心中的担忧是在与日俱增。dashenks自己安排下那么多的眼线在宫里,就是怕儿子哪一天就被人蛊惑,可这一天还是发生了,而自己竟然也会失去理智。
“我方才一路进来,便要宫女散出去说你是为了太后凤体违和,皇上又操劳国事而担忧,一见孩子们淘气就着急了。况且你本来就管得严,各宫恐怕也习惯了。”若晴叹了一声,实则她此刻很想看一看杰宸,她猜不出这个孩子被她的母亲打成了什么样子。
悠儿苦笑道:“晴儿的用意我明白,只是你不要小瞧了那些妃嫔们,这皇宫里能生存的女人,都不简单。”
若晴心中一寒,不再多语。见皇后闷闷地不想说话,自己便也耐着心思陪她,不开口要看杰宸,并非怕悠儿心中不悦,只是此刻第一个该去哄孩子的应该是母亲或者父亲,自己这个姑姑不能冲在前面。
皇后突然发怒教训儿子的事早已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皇后管教皇子的严厉众人早已经习惯,只是这一次亲手打得那么重,才让人忍不住好奇。然皇后打的是自己的儿子,不似上一回在宜人馆教训二皇子能让人当笑话看,私下说了几句也就作罢了。但总有人比寻常人多几倍好奇心,怎么也要探个究竟的,于是这流言蜚语还是会传出来,这一次倒是悠儿过激的反应再次引出了对杰宸身世的议论。
“晴儿,在你心里,可想过宸儿是你的儿子?”许久,悠儿才问了一句。
若晴淡淡一笑,“当年不仅仅是想过。当年我就认定了宸儿是我的儿子,可后来我渐渐地明白了,与其这样无止尽地纠结烦恼下去,倒不如想开了的好。不然和驸马的日子也没法过了,也就不会有敏儿、敦儿了。”
悠儿看着她,却没有接话。
若晴继续道:“这些年在我心里,宸儿就是你和皇兄的儿子,他是皇室的嫡长子,也许就是将来的太子。只是……我不能违背自己的心思,我还是无法控制地要把他当儿子来疼爱。呵呵!似乎很难让人理解,其实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但就是这么想来着。就像今天听说你打了他,我很心疼忍不住又冲进宫来了。可是我又知道,我是姑姑,绝不是母亲。悠儿,若你听不明白……”
“我明白!”悠儿红着眼睛在泪中挤出笑容,“换言之宸儿有两个高贵的母亲,我们都会保护他的,对不对?”
若晴心中一酸,亦忍不住眼眶湿润,此刻有宫女急匆匆进来跪着求道:“皇后娘娘,大皇子烧得昏昏沉沉又哭又喊的,嘴里不停地在向您认错求饶,您去看一眼吧!”
悠儿大惊,顾不得晴儿便往儿子的卧室飞奔而去。
“大皇子伤得如何?”若晴叫住了那个宫女问道,“怎么又发烧了?”
那宫女诺诺道:“太医说大皇子身上的伤都在皮肉上没动着筋骨,只是今天在太阳下跪了太久中了暑,又挨打生了心火,发烧是正常的。”
若晴一边听着,也已经走到了杰宸卧室外,倚门看着悠儿万分心疼地哄着昏睡的儿子,她长长一叹,这到底是谁的错?张文琴,你知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呢?
很快便日落西山,夜幕沉沉降临。聚集了一日的暑气被晚风驱散,几丝凉意袭人。此刻若晴也在杰宸身边,不断地替换他额头的冷帕子。
“我听古嬷嬷说你今日身子本就不爽,早些去休息吧,这孩子从来生病都是我照顾的,你放心吧!”若晴说的很自然,没有半分掩饰。
悠儿又过来俯身看了看儿子,面上是又气又疼的神情,她在儿子脸上亲了一口低声道:“小东西,你快些好起来,别让母后内疚太久啊!”
若晴欣然而笑,对古嬷嬷道:“快侍奉皇后去歇息吧,我一会儿在宸儿身边挨着睡就好。”
悠儿也不计较,四年来儿子有个头疼脑热若晴都进宫来照顾他,若今日突然拒绝她的好意倒叫旁人生疑了,自是大方一些才好。她又嘱咐了若晴几句,便挽着嬷嬷离了去,但出了屋子才问:“今夜皇上在哪儿歇息?”
“是丹阳宫,仿佛皇上今日让惠贵嫔传了句话给钱妃,说是原谅钱妃昨夜的莽撞了。奴婢本以为皇上今夜会去栖霞殿,没想到还是去了丹阳宫。”古嬷嬷答着,顺便看了一眼主子,眼见她的眸子里生出了少有的黯淡。
“知道了!”悠儿轻声道,“今日发生那么多事情让人心里堵得慌,气也不顺畅,你替我取一件衣裳来,我想在院子里走走,就在坤宁宫里。”
古嬷嬷应声下去,再回来时皇后却已经不见了。
如今再走在御花园里悠儿已熟悉了所有的道路,不会再像当年那样左右转不出去,最后陷入了臻杰深深的爱中。如今她依旧深爱臻杰,可是这么多年发生的一件又一件事情,爱已然沉重,而这一切又早在当年就注定好了。
此刻悠儿正立在一片梅林里,她抬头仰望星空,深深吸了口气。夏日里这儿没有娇妍的花朵,没有阵阵隐约的香气,更没有当年那个青涩的皇子。
“朕答应古嬷嬷把她的皇后带回去。”悠儿的肩头一暖,一件衣裳被搭在了身上,而话音带出的却是心中的温暖。是臻杰,是他不知何时出现,却适时地出现了。
悠儿许久没有这么娇弱无助了,她一转身扑进身后丈夫的怀抱,企图用他的胸膛来安慰自己的彷徨。
“朕只是想让你教训一下宸儿,谁晓得你会那么生气,此刻自己心疼坏了吧!”臻杰轻声一笑,双手环住妻子,柔声道,“古嬷嬷问朕如何猜得出皇后在哪里,你猜猜朕怎么说的?”
这里是自己和臻杰定情所在,忆起当年的娇态,悠儿不由得轻声笑了起来,在丈夫的怀里微微动了身子。
臻杰亲吻了妻子的额头,温和道:“朕多么希望悠儿还是曾经那个真家大小姐,在你眼里能看到的只是幸福。本以为朕能让你幸福,可是……”
“皇上。”悠儿慢慢离开了丈夫的怀抱极其认真地看着他,皎洁的月光下,臻杰面上的棱角更显帅气,“既然今日发生了,臣妾也想知道您的想法,可以么?”
在臻杰眼中,月光下的妻子何尝不美若仙子,他伸手捧着悠儿的脸蛋,低声道:“这些年我们都回避这个问题,但是朕知道你为了这个一直都心思沉重,总想找个机会和你讲,却又怕伤了你。”
悠儿眼圈一红,垂下头去。
“在悠儿心里是不是总觉得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而对朕心存愧疚?”臻杰问。
“嗯!”悠儿低声应了一句,却被丈夫搂进了怀里。
“傻瓜,宸儿当然是我们的孩子。”臻杰笑得很轻松,“他一定是我们的孩子,朕从来没有怀疑过,悠儿为什么要抱那么大的心思?”
“可是……”
臻杰并不让悠儿说话,只是抱着她低声道:“他将来还会是太子,继承朕的事业,朕会给我们的儿子更富饶繁华的江山。”
躲在丈夫的怀里,悠儿很安心,对于丈夫口中“从不怀疑”的真实与否她很明白,只是这一刻她宁愿难得糊涂。
第三十八章和亲之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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