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中。典韦挑了一块空地,在地上钉了一根木桩。把活捉的那名刺客,扒光了绑在大庭广众之下。刘枫先扶蔡琰,回营帐中休息。返身又来到审讯刺客的现场。很热闹。于禁、李典、周仓、裴元绍,几个武将得知刘枫遭遇刺杀,都过来了。甚至刘关张三兄弟,也过来围观。都想看看,是什么人派来的刺客?如此迫切的,希望刘枫死。这个梁子,就结得深了。刘枫来之前。典韦已经拿着皮鞭,给了他一顿火辣的开胃菜。啥也不说,上来就是打。不打这一顿,典韦心里那点气,就找不到地方出。刘枫叫停了典韦。“别打了,我来问问。”
典韦这才气呼呼地退场,又叫人架火炉,准备烧烙铁。今天真是把他气着了,也吓惨了。刘枫万一真要有个什么不测,典韦都不知道,自己的后半生,要往哪去?想想就后怕。自己差点就犯了一个人生中,最重大的错误!刘枫来到那刺客的面前。一会儿不见,他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浑身都是一条一条,血淋淋的伤。“临终前,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刺客不语。刘枫轻叹一口气。“唉,像你们这种义气千秋的刺客,难道就不想留个名字什么的?”
“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田楷派你们来的。”
“燕赵大地,多慷慨悲歌之士。只可惜,这些义士,却甘愿被无耻小人所利用!”
刘枫的话,起了作用。刺客张开血糊糊的眼皮,看了刘枫一眼。“你懂什么?”
“义气二字,不问前因,不计后果。他救过我的命,我就用命报答,这才是义气!”
不得不说,这三观偏的有点离谱。刘枫却懒得纠正他。沉默了片刻。“这样吧,我断你一只手,再割掉你的鼻子、耳朵。在你身上,刺几句话,你帮我带给田楷,可好?”
“收你身上这些零件,我也没用。就是对你做错事的惩罚。”
“你……答应吗?”
那刺客,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像筛糠。这种肉刑,致残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伴随后半生时时刻刻的侮辱。像这样奋不顾身,宁死也要完成任务的刺客,多数都是为了求名。要是被整成那个样子,成为别人的笑柄,他们宁愿一死!“刘枫,你有种就杀了我!”
“你以为,你躲过了今天,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吗?”
“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手段,在等着你!”
“你不懂,你压根就不明白!”
“为什么一定要杀了你?”
“不是怕你!而是刘虞那个老狐狸,一早就把幽州牧的官印,放在了你身上!”
“害的公孙大人,只能伪造官印,成了诸侯的笑柄!”
“不夺回真印,公孙大人绝不能善罢甘休!”
这一番话,还真的出乎刘枫的预料。官印的确重要,所以他即便丢弃所有,一路逃亡的时候,都要把官印,揣在怀里。可公孙瓒早就胁迫了朝廷特使,勾结在一起。难道朝廷,就没有再给他刻发一枚新官印?他到现在,用的还是山寨货?刘枫多多少少,还是从刺客的嘴里,得到了一点信息。不管公孙瓒因为什么要刺杀他,总归都是死敌。要知道,公孙瓒手握一枚山寨官印。这件事,似乎可以好好利用一下。“可以了,我可以给你免去肉刑。”
“你报个名字。”
“等会儿把你就地正法,给你的坟上,立个名字。你也不用做孤魂野鬼。”
听到刘枫改判,那刺客喜极而泣。确实。基本没有人,会像他这样,听到自己要死,还能这么高兴的。能来当刺客的,就不怕死。他们怕被侮辱。脸若被削,下去了也没脸见列祖列宗!“谢!”
刘枫转身,让典韦不要忙活了,一刀了事。人群之中,关羽暗暗点头。似乎对刘枫的做法,颇为认同。见刘枫处理完事情,刘备特意上前来问候。“族弟,真是没有想到,田楷那人,竟会做出如此龌龊手段!”
刘枫点点头。他是第一次经历被刺客刺杀,显得有些惊险。估计田楷很早就已经派出刺客。这三个人,一直就悄悄跟随大军,寻找机会。终于在今天,让他们等到了出手机会。“你看到了,公孙瓒跟我之间,是不死不休。”
“我只有哪天,能够把公孙瓒,彻底的从这个世界上抹杀,才能得到安宁。”
刘备稍稍有点尴尬。早先,他还想劝刘枫,先发展根据地来着。看眼下这情况,是他有些想当然了。他们之间的对抗,不仅限于战场。“族弟,我看从现在开始,就要多派斥候,防止再次有人潜入刺杀。”
刘枫苦笑了一下。他只有五十多名斥候,而且还要轮流休息。一次撒出去的斥候,最多也不会超过二十个。如果能撒出二百斥候,刺客肯定就没有了藏身之地。问题是,他没有那么多斥候啊。“大哥,要不你帮我搞一些战马来,我多训练出一些斥候?”
这……刘备自己都只有七八十匹战马,还能怎么搞?关羽在这个时候,开口了。“大哥,我记得袁谭大约有一千骑兵。咱们之前原本商量,要想办法夺过来。”
“但现在,没了机会。”
“倒不如,让刘先生去试试?”
关羽以和刘备商量的语气,但实际上,已经全说了出来。等于是告诉了刘枫,袁谭有马。能不能抢来,就全看自己有没有本事了?刘备把脸一板,训斥道。“二弟说的什么话?”
“族弟现在和曹操同盟,曹操又跟袁绍同盟,怎么能去打袁谭?”
“那不是要背上个背信弃义的骂名?”
刘枫已经明白。其实是刘备舍不得那些马,可能还想着,以后有机会去弄。所以,找了这么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可张飞不懂刘备的心机,咋咋呼呼的开口。“啊呀,大哥你管他那么多鸟事?”
“消息告诉刘先生,他愿意去取,就去。不愿意去取,就不去。反正都是人家自己的事了。”
张飞的话,给刘备怼得好一阵无语。刘枫呵呵一笑。感觉这刘关张三兄弟之间,好像很有点意思。关羽暗助他,说出消息。刘备动心机,责备关羽。张飞不明真相,又埋怨刘备操心太多。三人的想法差别,还真挺大的。“多谢几位好意。”
“不过我收服臧霸之后,就会渡河北上,找公孙瓒寻仇。”
“怕是没有机会,去找袁谭借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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