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在一片耀眼的白光中,突然听到叔叔用颤抖的声音叫我:米露。
“露露,露露你醒一醒…喂,耿院长吗?米露她…又发病了。”
醒过来的时候,我知道李医生死了。
自杀,就在东边的那片林子里。
赵星臣来看过我一次。他问我:“你是小美还是米露?”
我不想回答。
他走的时候拥抱了我,在我耳边用很轻的声音说了一句:“谢谢。”
半山的这家疗养院收费不菲。
医生帮我预付了10年的治疗费用。叔叔很感谢他。
“米露的案例很有研究价值,也许会成为现代心理学研究的突破口。”
我刚刚做完扫描,还穿着疗养院的袍子。蓝色的帘子拉了一半,在叔叔看不到的死角,医生的一只手掌在我的背上抚摸。
“虽然分离性身份障碍,也就是你们常说的“人格分裂”的病例很多,但像米露这样可以自由操纵人格的非常罕见。在目前的心理学认定中,分离性身份障碍患者不同的人格间是不可能交流的,因为这些人格都并不完整。”
袍子很大,鼓鼓地罩在身上。就算医生的手正在抓揉我的乳房,也没人看得出来。
他的食指和拇指捏着我的乳尖,在上面左右揉捻。
“以前我们遇到的案例调查到最后,全都是病人的自导自演。”
“那米露…”我第一次看到叔叔如此担忧的神色。他的头发白了很多,背也佝偻,像个丧子的老人。
叔叔今年才40岁。40岁是大生日。可是我要住院,不能给他过生日了。
“都是我工作太忙了,没能好好照顾她,没能早些发现她的病。”
“她妈妈不管吗?”虽然医生背对着我,但我知道他在笑。那种久经训练的,安慰人的笑。
“生米露之前发生了一些事。她妈妈…想把当时发生的事全都忘记……”
“包括米露?”医生狠狠抓揉着我的右乳,我不知道他有没有真的在听叔叔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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