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作清默念年轻人真浮躁,四两拨千斤很轻易划过一个圆牵制他的手腕再整个往后拐,当即卸了他的胳膊。
嘎嘣脆响,薛瑾的声音嚎叫起来,脖子疼出的红色爬上了脸颊,他在原地跳了几下用另一只完好的胳膊打掉郁作清的手自行将骨头接上:“我告诉你郁作清,我师傅可是三长老,惹了我没你好果子吃,识相点把那张书约撕了。”
郁作清不为所动,依旧端正坐在位置,竖起指头倒计时三刻。
薛瑾不懂他这是又要搞什么幺蛾子:“说话!我问你你装什么哑巴。”
郁作清不答,在神识中给自己倒了一杯茉莉花茶细品,等到他立起一根指头时,外面监考的夫子也对应踏进书堂。
堂内一片狼藉,尤其是后面根本无处落脚,学生都盯着两位挑起事端的主人公。
这位夫子长得五大三粗好凶恶,为人受旧偏向于喜静喜谦虚的弟子。
郁作清略做观察就大约摸清夫子的性子,在看清对方不耐烦的神情,率先站起来,先拱手行了学生礼,将事情始末娓娓道来。
“夫子,这位薛瑾不知是否服用了粗制滥造的丹药,导致心情浮躁难以平息,大清早就当着大家的面彰显威名,欺我友人只是小小的弟子将他赶出原先所居住的屋所,如今竟对我下狠手想要逼我与他动手失了考试资格,其心可恨。”
这位夫子是一介武夫,自然不懂读书人的弯弯绕绕,听郁作清的三言两语拼凑了一个事实。
薛瑾哪能听不出郁作清这是骂自己脑子有病,拔剑也不管这是学堂内,当即与郁作清缠斗起来:“你骂我,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薛瑾一剑劈下去直接削掉屋顶的瓦片,郁作清只管躲避剑风,不过片刻,这间学堂受到不少波及,已受不住半点风雪。
他面目可憎,下了狠手,分明是存着杀了郁作清的念头。
“大胆!你们给我住手。”夫子掌心微动,掐决收回薛瑾的剑摔在地上,看着气红眼的薛瑾和一旁毫发无伤却依然淡然处事的郁作清,是非明了。
夫子对着薛瑾:“你给我出去,对同门都如此不择手段,日后走上人间难道要当个屠夫随心妄为。”
“夫子,我师傅可是三长老,你敢这么对我。”薛瑾手中没了剑,气势都消了大半,语气依旧顽固,直视着夫子的眼睛,使徒用自己师傅身份和退他。
夫子这么打心底看他一眼,对他的性子也有了深刻的影响,不就是个没教好的孩子,深深叹口气后,直接踹在他屁股上:“滚出去,站着,今日考试,你在策论魔族这门课上是零分。”
他平生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威胁。
郁作清没忍住低头笑了,在对方看过来时又隐没笑意,乖巧的坐会桌子上,等候夫子分发考试题目。
这夫子也是个有趣的人,他喜欢。
薛瑾受气不少,人站在外面还要瞪着郁作清的后脑勺,恨不得将他活剥了。
郁作清真是快要被他盯吐了,嫌弃的拔了一根沾过墨水的毛刷,配合食指弹到薛瑾的耳朵里。
薛瑾只觉耳朵有些微痒,小拇指伸进去想要挠一挠,却怎样都消不了蚂蚁在身上乱跑的难受,整个人抓耳挠腮行为诡异,有几个弟子思考题目时不慎望见,堂内当即有几声轻笑。
夫子横眉冷对,那几位弟子收了笑声。
没规矩,闹什么,他倒要看看什么东西这么好笑。
夫子没耐不住好奇心,他亲自望着笑声来源,然后,他噗嗤一声没绷住,笑完还看向四周,背后装出威严的样子,假若自己并未做出刚才那般事情。
策论魔族是修灵者必备的一门课程,只是陌九不擅长此道,把书籍扔给郁作清书桌上后做了甩手掌柜。
郁作清属于瞎子摸黑,一个字都没读,等到考场上临时发挥,反正对于魔族而言,他敢说仙界没一个人能比他更了解自己。
策论题相对险恶,通篇都是描写魔族人的残忍与诡计,要是遇上该如何全身而退。
真是废话,郁作清越看越不喜,什么叫魔族人喜好人肉,抢强民男民女养在家里当禁脔,要是遇到这种魔族该如何保住菊花。
一派胡言,简直荒谬!只有淫魔才会这般不耐,他当上魔尊时候后宫一个女子男子都没有,勤恳的把刀提在头上等着那天仙界打上门。
郁作清直接叉掉这道考题,反而开始策论这道题的真实性与实际性,随后附上淫魔的对付方式,如若不信自行抓一个尝试。
他们天生热爱□□,扮演漂亮小狐妖勾引出欲念直接剁了罪恶,他们没了东西,自然也就掀不出幺蛾子。
郁作清看一个题不顺眼,就改一个题,最后整张卷子满江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批阅试卷,最后盯着自己写的对付魔族的酷刑,会心满意一笑,弹了弹还未干的笔墨,提前把宣纸交给夫子。
之后陆续也有几人交卷,出去在院中稍微呼口气。
郁作清赏着枫叶,修长的手指顺着叶脉来回抚摸,找寻好下手的地方戳下去,将叶梗完美分离出来。
其余想要结交的弟子来回推搡,也没人敢近身搭上话。
他们可看清这位师兄潇洒性子,但他能正面与跋扈的薛瑾对峙,就说明师兄是个好人,要是能认识也不错。
“师兄——”一名女子迈出步伐,取出今早厨房煮的桂花糕,油纸包着贴身放置沾上体温,现在打开还散发热气,属于桂花香甜弥漫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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