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灯底下还串着几缕珠串,摇起来乒乓响,景鹤拉过郁作清的小拇指穿过绳子,系上绳头。
魔族之人诡计多端,要是变成自己模样来诱骗郁作清怎么办。
景鹤道:“记住,如果等会看见我,也不要相信我。”
“知道了。”郁作清心思早跑了,任由手上的灯芯里的烛火随着手动作。
景鹤又瞧了一眼向饮剑,给他了几张陆曙的引雷符,他施展轻功,几个纵跃飞至空中,沿着房梁轻踏朝黑气最严重的玉府而去。
向饮剑摸着手上引雷符,天品级别的符咒说送人就送人:“小兄弟,你师傅出手还真阔绰,哎——你去哪。”
“分头行动,别跟我。”郁作清甩开身后的向饮剑与景鹤背道相驰。
向饮剑原地看着郁作清的背影:“真凶。”尴尬摸着鼻尖,随便选了一条道路走去。
建州城繁华落尽之际也只剩下破败,两排商贩的摊子被砸在地上,瓜果蔬饭撒满地,铺子上的旗子染上红血,一路如此。树木枯竭,护城河的水艳丽诱人,小草吸饱了血水,根部都上红色。
难怪外面的东西长那么大,养料十足啊。
郁作清掘地三尺把可见的东西全给挖了翻上来,草木最为紧促的地下尸骸遍地,仔细看,天穹宗玄武门玄夜门三大宗门的弟子多多少少都死了几个。
他拿剑剥开其中一名天穹宗的弟子,那名弟子脸上被划开血痕深可见骨,面部难识,他的腿被吊起,一道深紫色绳痕停在皮下,划开衣襟,丹田被挖空,还在伤口处留了自己的魔气,眨眼间消失。
郁作清再三被挑衅,手中的剑刺啦鸣响。
魔灵不通修,有屠城时间不如去魔界火域修炼。
建州一城沦陷,就差把魔族干的写在脸上,这么明显的局,手段拙劣都一模一样。
前世百口莫辩的时候也是这样。
用来握剑救济天下苍生的手却偏偏指着他大喊大叫,面目可憎藏怒宿怨。
所有尸体都毁了面部,只有能证明身份的玉佩在,郁作清记下两个好记的:张三四,李七八。
真不知道这什么爹娘,怎么给孩子起这种名字。
郁作清挽了个剑花耍帅,将剑重新扣进剑鞘中,想到他还有一面镜子,拿出他,上面的花纹比之前愈发明显,一只狼狗仰天咆哮,狼狗的肚子上缺了个洞。
绣花镜上隐约有着古时期的醇厚灵力,能保存到现在实属不易,当时他也是看中这点把他用力抠下来。
一个阵法有一个阵眼,玉府是中心受到波及最严重的,也是众目睽睽之下最容易想到的地方,他要是布阵之人,才不会那么傻把阵眼选到玉府。
那就是在别的地方喽。聚灵阵说到底是个邪术,怎么顺手怎么来。
郁作清踩在商贩的摊位上一跃飞到房梁上,从这里正好可以看见建州城的排布。
建州地处偏西,位于一个大坑,四方皆有水拦路,由水神庇护。这些其实不易布阵,但要是将原先的神诱导成魔,那就再好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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