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巴巴地看向鸟笼,蓝毛鹦鹉停下梳毛的动作,歪着头看了他一眼,随即,叫了一声。
景然瞬间把所有犹豫都抛之脑后。
最终,他提着从老板那里三百买的鸟笼,和蓝色傲娇鹦鹉出了花鸟店。
……
这边,谢珩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垂眸给秘书打了电话,发给了他几条路线和电话号码,吩咐秘书派人去查,他自己则垂眸坐在了沙发上。
手指不自觉地捏紧手机,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秦炀那句“这里不好打车吧”。
半晌,他睁开眼。
低低唤出,一字一顿:“景、然。”
他大步走出去,上了车,按照之前的路线,仔细寻找任何景然走过的蛛丝马迹,焦躁的心情从未像此刻一般,快要把他整个人充斥到爆炸,他无比后悔刚才做出的决定。
他以为……他以为,景然不会走。
景然表现的太过自然,太过好,好到他下意识认为,景然是不会走的,是会留在他身边的。
倘若之前他把景然留在身边是为了报复,但早在平时的点滴相处中,早在景然耐心为他处理伤口,为他坠马时,他心中的波涛汹涌,满到溢出,他再也无法欺骗自己。
他动心了。
胸腔中心跳重如擂鼓,景然长的这么漂亮,是个乌龟死了都会掉眼泪的笨蛋,如果不是自己跑了,那会怎么样?
他不敢想下去,他执掌谢氏多年,在许多重要决定时都能保持独有的冷静,但唯独此刻,他无法冷静下来,甚至无法静下心想。
他无法承受任何一种后果。
……
景然拎着鸟笼,顺着夜市的小路往大路的方向走。
秦炀说的没错,这里不好打车,所以要人工腿过去,穿过两条小路,到达马路就能打到车了。
他的脚才刚刚好一些,如今走了这么多路,脚腕有些微微发热,一阵一阵顿顿的痛。
他停下来,笼子里的鸟似乎感受到了什么,也歪头看了他一眼。
黑溜溜的小眼睛看起来格外可爱。
他不知道养鸟要从什么时候养起来,也不知道最好的时期在几岁,但他来时问了老板它的年龄,它今年正好两岁。
他俯下身按了按肿胀的脚踝,向前走去,快要走到公交站牌时,身后传来一阵汽车的嗡鸣声,他想躲闪,却在转身时,本就脆弱的脚踝猛地一扭,他身型一晃,一道刺眼的光骤然朝他驶来——
下一秒,他的胳膊被人用力一拉,脚下重心不稳,转身掉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熟悉的冷香萦绕在鼻腔,景然心脏狂跳,惊讶出声:“谢珩?”
他被抱得很紧,仿佛是要被生生嵌进怀中,窄腰被大手死死扣住,他能听见谢珩有力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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