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一脸平静地重述:“他是只耗子。”
“……?”别说三观了,时诩的五官都扭曲了。
耗子穿西装当家教?还把一家人都管的服服帖帖的?
他楚姐还真是个人才啊!
什么东西都敢往家里领。
“那你呢……”时诩问了一句,立马摆手:“算了,别告诉我,我怕我大外甥是什么青蛙□□癞皮蛇。”
“?”楚巫嗤笑:“你还真敢想啊。”
也确实没把他往好处想。
坐在长椅上平复了大概十来分钟,舅甥俩把烤串吃完了才往车那边走。
时诩面色有些纠结:“你说灰老师是只活了几千年的耗子,那你呢?你不会也有这么大年纪吧。那咱俩辈分怎么论啊。”
“没有。”见旁边的人眼里放光,男孩酷酷道:“我也就上千年而已吧。”
其实记不清了,他之前一直是团灵体,在枯井中待了太久,对时间没有概念。
但不妨碍他瞎编。
“……额,虽然但是,你妈是我姐。”时诩手搭在他肩膀上,以此支撑自己:“所以不管你多大,我永远是你舅舅哈。”
“当然了,这种遇到事就挡在舅舅前面的态度很好,以后请继续保持,谢谢。”缓过神来,他又开始贫。
看穿他转移注意力的伎俩,男孩瞥了眼他的脚,问:“还能踩油门吗?”
“……”时诩试了一下,沉默片刻,大眼睛里透露出清澈和真诚:“要不你叫个代驾吧。”
收到肖晃直接发来的文件,楚逢月打开查阅。
周家往上数五代就在陵城扎了根,跟暴发户沾不上边,有点底蕴,但是和赵家陆家这些来比,差了很多。
至于他们的来历,据说是从虞城那边迁过来的,在那边还有亲戚。
关于这一点很好求证,打个电话给司徒正就行了。
考虑到他现在每晚都在为延续香火奋斗,楚逢月看了眼时间,打消了直接拨号的念头。
哪怕没看到屏幕,温珩也知道她在查什么。
厚重的外套将男人裹得严严实实,手腕都没有露出来一点,黑色的呢子衣衬得他面白如纸。
“周家分为嫡系和支脉,周进是嫡系。”他目视前方,语气缓缓道。
可周进又是个倒霉的嫡系,要么培养起来给以后的继承人当左右手,要么就只能赋闲在家拿分红。
分家产也是一些边角料,何况周家的家产也没有那些豪门世家丰厚。
像陆致远,虽然轮不到他继承家业,但是分到的公司商铺还有不动产以及股份现金都很乐观,抵得上南家三分之一资产了。
“你的意思是,周家不一定出自巫蛊一族。”楚逢月熄灭屏幕,看着他的侧脸,说:“也有可能是周进单独勾结巫蛊一脉的人,想要夺权。”
“我也只是猜测。”男人笑了笑,温文尔雅道:“没有经过证实的只能当成玩笑话,不能放到台面上来说。”
楚逢月别开眼,在想另外一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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