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庄灿,他会把所有他厌恶的,都狠狠捏烂、捏碎。
包括他自己。
明明知道沈家遍地是雷,他当初,又是怎么忍心放她回到沈家的?
哈,她想要夺回沈氏,他当初又为什么不帮她!不给她?!
靳朝安无声地笑,笑了又咳,捂着胸口,好久好久都没有缓过来。
沈君柏走后,谢达来了。
靳朝安让保镖放行。
谢达脸色不是一般的差,婚礼的车队是他全权负责的,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难辞其咎。
这几日,他一直在派人调查,今天刚有了一些进展,就马不停蹄地来负荆请罪。
延良听到脚步声,他低头告诉靳朝安,“三哥,谢少来了。”
靳朝安睁开眼睛,掌心捻动的佛珠骤然静止。
他把佛珠退回手腕。
谢达走到他面前,瞧了瞧他的脸色,他住院的这几天,别说是他们,就是靳舒宁来了,都没有办法踏进医院半步。
靳朝安冷道:“好看么?”
谢达尴尬说:“我是来给你赔罪的。”
靳朝安没出声,面无表情地等他继续。
“司机前一晚就被掉了包。”不止头车,车队里三分之二的司机其实都换了人,所以在头车一开始出现异常的时候,紧跟在后面的那几辆其实是在打掩护,为了挡住后面的车。
“但这事儿也不能全赖我啊!是你二叔安排的,你结婚,你二叔派了一队司机过来帮忙,合情合理,我手下想着都是自己人,就没拒绝,就把他的人派去别处了。”
靳朝安:“知道为什么要你负责婚车?”
“是,是我大意了。”谢达也后悔,“你二叔和沈煜合作,对灿灿下毒手,是想报复你吧?你说,你想怎么办,不用脏你的手,我他妈的替你办了。”
靳朝安嗤了一声,不屑地朝他撇了下手,“走吧。”
谢达:?这就走了?
靳朝安已经阖上了眼,谢达还想说什么,延良便上前一步,做了个请的手势。
行吧。
谢达让他保重,说完又偷偷瞥了icu的门一眼,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他一走,彭晋就来了。
“三哥。”
靳朝安“嗯”了一声。
彭晋道:“是靳长丰的人,但和他没有直接关系,这些司机在婚礼前一晚都去见了一个人。”
显然,这后面所有事情,都是那个人安排的。
他顿了顿,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徐鹏。”
靳朝安突然睁开眼,他用力抓着手里的佛珠,整只手都在颤抖。
他眼底的寒气层层叠叠地往上涌,片刻后,靳朝安猛地将手中的佛串摔向对面的白墙,一百零八颗珠子,顿时崩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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