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沈心怡说着,那边顾言诚夫妇,带着耐耐已经在有条不紊的分发纸笔了。
“沈娘子,我这大老粗一个,莫说是写家书,就是连自己的名字也不会写啊!”将士门中,有人开始哄道。
“是啊!我也不会写!以前都是别人代写的!”有人附和。
“大家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倘若不会写,便可以用手中的笔画出自己心中所想。”沈心怡站在众将士中间,安抚道。
“画?”
“这画画我还是头一次。”
“哈哈,你瞧你画的那是什么啊!”
“你还好意思说我!你看你自己!”
…………
起初是试探性的疑惑,后来便成了嬉笑的一片。
笑闹后,便又回归到了属于参战将士自己独有的沉思中……
作画,心理疏导的一种方式,多用于儿童,当然对于应激性的创伤后遗症,也不失为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有些人不愿意说,也不知道从何说起,但是对于画,所有人的都有自己独到的一面。
画中的世界,真实的反应着每一个将士的内心……
“大家写好、画好后,可以交给顾将军,顾将军会帮大家提前带给家人,提前报上平安。”收书信画作的时候,沈心怡再次承诺了。
中午闲暇的时候,取过那些被涂得有些凌乱的信纸。
无论是字,还是画,沈心怡都在用她独有的专业视角来评判着,大家心中的恐惧和焦虑程度,当然也进行了分类,情况好一点的放一起,亟需帮助的再归为一类……
一个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面对顾诤诏的军队,沈心怡深感力不从心。
“心娘,可需要我们帮忙?”顾言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心娘。”耐耐探着脑袋,站在顾言诚的身边。
“有什么是我们可以做的?大家一起来!”苏莫茗大大方方的也跟在一旁。
一种激动的情感油然而生。
大周,原来也会有志愿者。
接下来的几日,沈心怡白天为将士们做疏导,闲暇时分,或是晚上,更是夜以继日的培训着前来帮助的志愿者们。
顾诤诏、顾言诚、耐耐、苏莫茗,甚至顾寅凯和苏乐山……
原来,打仗还有这么大的学问。
原来人的心,竟能如此去呵护……
虽没有现代的知识铺垫,可经沈心怡的讲解和举例,大家似乎都明白了战争创伤后遗症的危害,以及救治的方法。
游戏、关爱、谈话、绘画、自我拓展……
每一次尝试,都让志愿者们有了新的收获。
当然,每一晚的军营,似乎都比前一晚更加安静。
创伤,不是不可以救治,而是需要包容和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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