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赛车场,虞清就感觉寒风阵阵,白天和晚上的温差大,他本来没打算在晚上还留在外面,穿的就略显单薄了一些。
他将外套的扣子扣紧,再一抬眼,就看见秦奏怀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件外套,正伸手递给他。
这幅场景太过熟悉,在过去很多个冬天的夜晚,秦奏都是这样默默多带一件厚外套或是厚毯子,然后将衣服披在他的肩上。
虞清鼻头一算,眼眶就泛起红,分不清究竟是冻得还是因为伤心,他下意识就朝秦奏靠近,握住他的掌心。
泊车员已经将车开到眼前,虞清朝身旁的田合笙告别:“合笙,我们先走啦,你自己要小心一些。”
话音刚一说完,他就注意到不远处有个人影在朝这边看着,只那里有棵树太过高大,刚好遮住了整个人的身影,只隐约能够看到穿着一身赛车服。
虞清眨眨眼,知道这或许就是书中主角攻和主角受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他害怕掺和进剧情中,提醒了一句田合笙那边有人后,连忙拉着秦奏就走。
秦奏弯起了唇,顺着力道将人半搂进了怀里,即便今天这两个人见不到面,他也会再找机会让他们尽快有上牵扯,被疯子盯上的田合笙又怎么会再有时间和他的虞清见面。
怀里的人即便套了件厚厚的外套,看上去也带着精致小巧,秦奏看着他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只要让虞清忘记那个秦奏,他就永远属于自己了。
第20章
让一个人忘记过去的最好方法就是顶替他记忆中的那个人,秦奏深知这一点,尽管他不想承认,但比起那个人,他的确和虞清之间很难增进感情。
深夜里的秦奏躺在客房的大床上,浅灰色的被褥盖到他的腰际,他暗沉无光的眼睛在手中那本日记上搜寻着。
他和那个人终究不是一个人,有些小习惯他还是猜不到,比如,他过去所有写着的日记都放在一个抽屉里,而那个人却不是。
秦奏直到现在也只找到手中这一本,封面还带着簇新,没有太多使用的痕迹,这也代表着他无法单从这一本里获得太多信息。
来回翻看了一遍,他将所有过去那个人和虞清做过的事情全部标记下来,最终指尖停留在那个人写的最后一篇上。
说是日记,其实更像是提醒自己的备忘录。
“张照主演的那部电影快要上映了,清清很喜欢他,记得带他去看。”
“某个人非常想见到的那件衣服买好了,备注:一定要自己签收!”
“霍临秋没来参加婚礼,记得把婚礼照片发给他。”
“……”
一条条一件件的小计划被人用黑色墨水写下,笔锋锋利,收尾处不经意向上提出个弯钩,落在纸面上更下锋利如刀。
秦奏拿起笔,随手将那些计划圈了起来,又提笔随意写了几句挑衅的话,分明是如出一辙的字体,这些那个人没有来得及做的事情,现在该交由他了,他一定会每一件都做的比那个人更完美。
虞清的画完成了,近一段时间都没有再见到过田合笙,就连画室正式开业的那一天也没有见到。
他理所应当地便以为是原著中主角攻受之间的剧情开始发展的原因,心中想着估计等下次见面时恐怕田合笙身边就多一个人了,谁知,再一次见面的时间来的这样快。
虞清来到画室,刚开业的画室只招到了几个学生,皆是画室不远处的一个小区的,不过七八岁,今天是上课的第一天。
眼下还未到上课时间,虞清刚一进门便看见田合笙正和林眠坐在休息区在说些什么,一旁的霍醒明显注意力不在聊天上,几乎是一瞬间就站起身朝虞清招手。
“小清,来的挺早啊。”
几个人中就虞清住的离这远些,霍醒一直住学校宿舍,过来不过几分钟的距离,林眠更是大多数时间就住在楼上。
“第一天嘛,怎么能迟到。”虞清放下包,清晨外面带着薄雾,刚从车上下来的他一接触到外界的冷风就忍不住瑟缩,进了画室好一会才缓过来。
说是休息区,但位置不大,只在吧台旁摆了两张长沙发,外加一张矮矮的玻璃圆桌。
几个人围着圆桌坐着,虞清注意到林眠似乎朝他看了好几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掌心被热水捂的温热:“怎么了?发生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了嘛?”
林眠一向话少,即便虞清和他认识了这么久,也很少见他说话,此刻,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能看出些歉意:“小清,白石书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抱歉,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出现在画室。”
虞清闻言抬眉看了眼静坐着的田合笙,回想起了那一日的事情,他声音有些低地说:“你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啊。”
那天白石书没有对他做些什么,但虞清如今回忆起来还是有些害怕,可这件事情和林眠是没有关系的。
“他招来的人,他自然得负责。”田合笙在一旁突然说道,他面上带着严厉,让林眠垂下了头。
认识白石书的时候,他当初对创办画室还只是一个朦胧的想法,连霍醒都还没有加入进来,因为刚好白石书和他是一个老师的学生的原因,被问起就没有瞒他。
白石书一开始并没有提起过加入画室的意思,直到有一次他无意中提起过自己和虞清在一个班后,白石书才主动要求加入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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