疲劳一整天,她睡得不踏实,又做噩梦。
又来到黑漆漆的天台,双腿依然不受她控制。
她无奈地环顾四周,心想又要经历一次跳楼。
果不其然,双腿自行迈向天台的边缘。
许千鹤逆来顺受,思索噩梦的含义。
到了天台边缘,她心惊肉跳地俯瞰遥远的地面,然后听见急促的跑步声。
痛苦愧疚的祁言露出哀求的眼神。
当她以为自己又要悲伤地跳楼时,忽而听见他发出声音:
“……小鹤,对不起……”
对不起?
没来得及细想,她怀着憎恨、悲痛和一丝爱意跳下去。
“啊……”
惊醒的她坐起来,余光处竖着人形黑影。
床沿坐着一个人!
吓她一大跳。
噩梦残留的余悸,使她警惕地抄起兔子布偶挡在身前。
一瞬间,她看到对方眼中的痴迷。
“祁言?”
她想看清楚的时候,对方眼中只有关切和担忧。
“做噩梦了吗?”他拭去她额头的汗珠。
其实她想躲开,但是他和噩梦里的祁言不一样,他没有逼自己跳楼。
“嗯,很奇怪的梦,居然梦见自己跳楼。”
拭汗珠的手徒然停滞。
她不解地抬眸。
祁言迅速收回手,低头给她盖好薄被。“不会发生这种事的。老人家说梦是相反的,可能预兆你晋升呢,别多想。”
她哑然失笑:“法医要晋升很难,何况我还没考高级的工程师证,不可能的。”
“或者是其他方面的晋升?例如你晋升成为老婆?嘻嘻。”
她脸蛋发热,推兔子布偶去挡他的视线。“我不和你胡说八道了,明早要开会,睡觉。”
她侧身背向祁言。
他笑着温声道:“不是胡说八道。我妈提议你周末来我家吃饭,你来吗?她不会再乱给我找未婚妻了,我哥也不会干涉。”
许千鹤心如鹿撞,瞌睡虫彻底消失。
祁言紧张地等待她的回复。
片刻。
“去吧。”
他喜笑颜开。“晚安。”
他把粉色的兔子布偶放在她的枕边,炽热的眼神钉着她的后背,一根贪恋她柔软肌肤的尾椎悄然缩回他体内。
患得患失快要把他折磨疯。
天亮,许千鹤与刚起床的祁言道别,早早出门,回特研处吃早餐。
吃早餐的时候,看手机是常态,她点开冷清好一段时间的怪谈协会群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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