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一把鼻涕一把泪,就差给医生跪下了。
旁边的的人拍了拍他的肩,“那个,周律……”
“别闹,我在救人呢。”
“周律,您先听我说。”
“听什么!”周正生气了,训斥道:“你们不帮忙求情就傻站着看?!”
那人:“不,不是,涂律不在这间病房,在隔壁405。”
周正:“……”
涂散没想到他刚醒,迎接他的不是关切的问候,而是周正充满浓浓父爱的一拳,砸在他胸口差点让他又进icu。
他带着全律所的人,上到合伙人下到实习生,在他床边痛哭。
哭声之大之悲切,传到走廊上被路过的人听见了,还以为这病房的里人昨晚没了呢。
“我还没死呢。”涂散无奈而虚弱地说。
“可是差点就死了。”周正抹去眼泪,握住他的手,仔细看了看他的气色,差但是有慢慢恢复的迹象。
他放心了,忍不住埋怨道:“老邓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吓得我热咖啡泼了一身,那身衣服老贵了,为了你还放了一位大客户的鸽子,你不打一声招呼消失,办公室里积了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都是我收拾的。”
涂散:“对不住了,回去请大家吃饭赔罪。”
“算了。”周正还是心疼他,拍拍他的脑袋,“捡回条命不容易,以后别再干这种危险的事了。”
“你年纪轻轻有钱有地位,活着等死不好吗?干嘛非逞这个英雄?”
“好好。”涂散笑容苍白,“我以后混吃等死就是了,老板可别嫌弃我懒。”
周正又给了他后脑勺一巴掌,按着他的脑袋揉,笑骂道:“我肯定嫌弃。”
涂散笑笑,自是安心。
在医院养伤的这段时间,来看望的人络绎不绝,有朋友有客户有对手,有来看他笑话的,有来对他表达敬意的,还有,来审问他的。
其实也算不得审问,因为邓刚是独自一个人来的,穿着便服,拎着果篮,语气难得的平和,问的内容无非是他当初为什么失联,后面又为什么突然出现,以及涂散去哪里了。
“找他?”
“他做的那些事,虽然是出于正义,道义上他没错,但法律并不容许他将私情凌驾于一切之上。”
“我不知道,或许他害怕回来会受惩罚,跑国外躲起来了吧。”
邓刚看着他,苍白的脸上扬着温和的微笑,窗外阳光照在他身上,温暖和煦,在他周围飘起一圈圈细小的金灿灿的光,他罩着一身宽大的病号服,整个人更显脆弱瘦小,在他身上找不到任何锋利的棱角,温润的像初春破冰后潺潺流动的春泉,是属于涂君的气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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