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他这个二徒弟被人夺了舍,命丧黄泉了,白秋意倒也不觉得难过,甚至还觉得耳根子清净了许多。
再也不用看见那个蠢货了,心情甚至还挺好。
如今听着师兄数落起二徒弟的错过,白秋意甚至觉得有点好笑,他突然很想知道,如果师兄知道真正的林时桑已经死了。
那么,师兄会不会有一点点难过?毕竟,就是养条狗,养了十多年,也总归有一点感情吧?
更何况那孩子只是蠢笨,手脚不干净,胆怯,但还是很听话的,从来不敢忤逆师长,从来不敢。
还是像他一样,觉得耳根子清净了呢?
白秋意故作震怒,道了句:“岂有此理!师兄放心,我绝对不会轻饶了林时桑!必定会狠狠责罚他,那么,他眼下在何处?”
温珩摇头:“我也不知。”
“雪琼醒来后便说,昨夜她在后山竹林间,巧遇了林时桑,还因为大雨山路难行,同躲在一处石洞中避雨,但林时桑却撇下了雪琼,独自离开。”
而且,听裴景元回禀,说众人寻去时,雪琼衣衫不整,因为高烧昏厥在地,而陆昭明也不知为何受伤昏迷。
两个人一个躺在洞内,一个躺在洞外,距离甚远。
雪琼醒来后,整个人很迷茫,还一问三不知。
那么,雪琼的衣衫究竟是谁所脱?陆昭明又是被谁打伤,答案几乎是显然易见的。
但出于对女儿的保护,温珩不得不暂且将此事压下来,只等着抓回林时桑,再好生刑讯一番。
白秋意故作怒意更盛:“什么?他竟敢丢下雪琼,独自离开?难道他不知道,雪琼昨夜在生病么?”顿了顿,他又面露歉意,“师兄,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管教不严,但请师兄放心,我一定会还雪琼一个公道!”
雪琼满脸感动地仰头道:“呜呜呜,小师叔,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温珩侧眸,示意雪琼师长说话,不要插嘴,他缓缓道:“无论如何,陆昭明是你的徒弟,我只是罚他回去闭门思过,之后该如何责罚,全凭你决断便是了。”
白秋意道:“虽是我的徒弟不假,但门规在上,怎可徇私?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罢。”
如此,温珩道:“那就责他二十鞭,你意下如何?”
“我自然全听师兄吩咐。”白秋意微微一笑,随即又故作不知地问,“可有派人去将林时桑那个孽徒抓回来论罪?”
温珩还未来得及开口,雪琼就气鼓鼓地道:“凭什么要责打三师兄?明明是我死缠烂打,非逼着他陪我去的!为什么要打他?”
“你还有脸说!后山禁地是你想去便能去的么?还有,山中过了宵禁,就不允许弟子在山中走动,难道你不知吗?”温珩疾言厉色地训斥道,“因为你一个人,闹得满山不得安宁,你不知反省便罢,竟还敢替陆昭明叫屈,你既知是你牵连了他,那不如,这二十鞭,你替他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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