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时桑头昏眼花,耳边嗡嗡响,竟一时半会儿没有听清,他晃了晃脑袋,就看见小怨妇嘴唇一张一合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但直觉告诉他,怨妇嘴里没好话。
指不定就是羞辱他的话!
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摇头拒绝就对了!
白秋意笑问:“你不肯?倒也奇了,方才不是还很欢喜,又哭又叫的么?怎么这会儿又不出声了?看来你是真的喜欢装聋作哑,那么……”
他抬手,轻轻抚上了少年通红发‖烫的耳垂,指尖灵力闪烁,“师尊索性,让你也变成小聋子罢?”
林时桑还是摇头,表情显得非常痛苦,他现在手疼,腿疼,腰背疼,头也疼,嘴巴也火辣辣的,一条舌头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就连吞咽口水都费劲。
好半晌儿,他才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一开口,声音就沙哑黏腻的不成样子了。
“师……师尊,不要……不要这样,师尊……”他依旧肯唤白秋意为师尊,都这种时候了,还隐忍着,向师尊表述真情,“师尊,弟子此前当真是无心之举……弟子对师尊情……情比金坚,就像……像一望无际的大草原……那什么,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白秋意听罢,却道:“这句诗是这么用的么?”
顿了顿,他的脸上又流露出了嘲弄的笑意,“把你对本座的情,比作为草,可见,这情就如野草般低贱,喜欢二字,不是嘴上说说便能算数的。”
裴景元迟迟没能得到师尊的回应,料想师尊是不是伤势未愈,晕厥过去了,也不顾不得什么,长腿一抬,大步流星地走了上前。
伸手便要掀开床纱,急急地唤道:“师尊!弟子冒犯了!”
白秋意眉头狠狠一蹙,一手搂着林时桑的腰肢,将人整个从榻上捞了起来,一挥衣袖,便设下了一道结界。
如此一来,即便裴景元与他们近在咫尺,也如同雾里看花,无缘窥见。
“奇怪,师尊怎生不在?”裴景元掀开床纱,望着空无一人,但却凌乱的床榻,满脸疑惑地低喃,“那方才屋里的动静,又是谁发出来的?”
“还有便是……”
他的目光缓缓投向了凌乱的床榻,并且十分敏锐地盯着那一片颜色较深的部位,伸手轻轻一触,指尖濡湿冰冷,他抬手一看,也没有血色。
看来并不是鲜血。
这让裴景元稍微松了口气,可随即又喃喃自语道:“师尊那样喜洁之人,无论何时总是一袭白衣,不染纤尘,就连洞府内外,也干净整洁,何时会在榻上,留下半点脏乱……难不成……”
林时桑被白秋意往怀里一捞,竟然整个人面对面坐了上去,如此一来,他就更深层的了解了师尊的狰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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