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检捻着玉兔的小尖耳朵,笑着同他点头,“挺好。”
王巧思磨,这挺好到底是什么个意思?
他也没太过耽搁,微微挥手另一批贵女绣像就送了上来。
整整一早上,郡王殿下屁事儿没干,就在那儿坐着看贵女绣像流水席似的,一批一批送上来。
每有皇上、娘娘们点选过的贵女,王巧都要着重介绍一番。
可是郡王殿下除了挺好、不错,几乎不发表任何意见,也不知有中意之人否?
王巧是经验丰富的老公公,遣走闲杂,同梁检品茶闲聊起来。
“殿下可是有心爱之人?”王巧枯指握盏,“陛下说了,殿下若心中有人大可提出,若门第不配也可一同收作房中侍妾,殿下做主即可。”
梁检放下手中被捂成温热一团的玉兔,端盏观茶,品了会才说道:“公公的话我懂,只是我对京中贵女知之甚少,结发正妻,我想再看看各位贵女的小书,再行回复。”
“不急,殿下慢慢看,老奴还要回宫给皇上娘娘们回话呢,就不打扰殿下了。”王巧知道这位殿下主意正得很,话点到即可。
“辛苦公公跑一趟了。”梁检虚应一礼,亲自送到厅门前。
梁检支着头,无奈地看着面前堆成山的绣像,随手翻开最上边怡和郡主的小书。
“本王放着西北大将军不娶,娶个将军家的小丫头作甚,真有意思……”他撇开小书,拎起打了海红豆络子的玉兔,“你都看见了,白玉兔要变翡翠兔咯。”
千里之外生擒缅邦大将吞钦的叶将军,在闷热的山风中,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胡未迟连续三个晚上给梁检施针,一点一点用残留的黄雀把金蝉毒性引出来。
胡大夫小心翼翼引得很慢,郡王殿下起初只是些许心悸乏力,还能坚持跟六部老流氓们拆招,直到五日后,与内阁合议丁亩田税时,猛然起身一头栽倒在内阁值房里。
正好皇上病着,太医院从院使到不入流的小使都在宫内轮值。
一听郡王殿下晕倒,郭院判提起医箱,步下生风,一路穿宫过院跑到内阁。
郭院判当年是伺候过梁检解毒、养病的大夫之一,带着小使进了内值房,二话不说上手先解了梁检扎得端正的领扣,扯开里外三层袍襟,好歹给倒不上气儿的郡王殿下松了枷锁,这才搭脉扣诊。
郭院判越诊越怕,脸色居然比昏迷不醒的郡王殿下还要难看。
他匆忙唤来小使,退下梁检衣衫,开始推针,十三穴针依次排过,梁检眼睫微颤,闷咳两声,人却还是未醒。
郭院判满脸虚汗,长嘘一口气,亲手起针,又叫来内珰、药童仔细吩咐用药、照料事项。
领了皇命一路跑来的大珰永林,此时见郡王殿下面无人色地躺在榻上,魂都快吓没了。
“公公,郡王殿下的病情下官必须马上回复皇上。”郭院判刚下完方子,急忙拉了永林到僻静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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