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试试好不好吃,若是好吃,便加上火锅。”莫文俞眯眼笑道。
先试一试是莫文俞正式推出一件吃食的重要一项流程,从摆小摊到开铺子,一直都如此。
藕片先放下去,趁着锅里边还未冒泡的时候,祝舒想起了铺子里的事情,问道:“为何要突然降价?常氏食肆那边看到了,降的价比我们这边还低。这样降价下去”
有些不好。
这看着像是真的成了敌对的关系。
莫文俞又放了几样祝舒爱吃的蔬菜进去,“没事儿,咱们降价只是降个几天。原意不是和那边敌对上,而是想着给客人留个好印象,到时候火锅一旦推出去后,也好让大家更容易接受。”
利用暂时的降价给喜欢墨竹卤味的人留下更好的印象,到时候推出一件大家没见过的新产品时,也就没那么难了。
“价格战不兴打,一个比一个低的话到时候连成本都赚不回来。我已经让图安在牌子上写上降价的限定时间了,特意写小了一点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莫文俞眨眨眼睛露出灿然的笑容,指尖相对比了个黄豆大小的距离。
“算是回馈常氏先前做法的礼物了。”
第50章解决废物
桂花村里。
由于没有打扫,屋前已经积累了不少干枯的枯草堆,又因为在村里风大,枯草堆已经被吹散了不少,一院子满是黄漆漆的草,远远看去荒凉一片。
周少薄嫌恶地推开门,还未踏进院子就嚷道:“娘,你怎么不打扫一下院子?”
里屋似乎传来一声细得比呼吸声还小的应声,他翻了个白眼,进了莫玉钗的屋子。
“少薄啊。”莫玉钗努力撑起上半身,头发因没有梳理过而凌乱不堪,下半身也动弹不得,显得很是狼狈,“你终于回来了?娘在灶房里准备了饭,吃些吗?”
语气间满是小心翼翼,说话时眼皮子不断小心往上掀又很快下垂,像是在害怕对方一不高兴就又走了。说着,还小心把被褥盖在自己的腿上,生怕对方看到。
但被褥也好几月没洗过,上边已经有了些腐臭味。
周少薄“啧”了一声,“谁要吃那玩意儿,米不是米,粥不是粥的,春末你让我怎么去科考?还有,你的废腿好了没,还不快点出去干活,我都快没钱了。”
没钱就等于没有面子,周少薄自己又不爱干活,觉得掉价,身上的钱全靠莫玉钗给。
“少薄啊,你也知道,娘前段日子走夜路不小心摔伤了腿又没找大夫,这一时半会……好不了……”甚至可能会废掉,现在已经变得肿胀,似乎轻轻一戳就会戳坏,压根治不了。
但是如果把真实的情况说出来,她这个以后的宝贝状元儿子到时候肯定会嫌她是个废物,更别说养她了。但她已经隐隐察觉到,以后的日子已经不如她所计划的那样了。
与其靠他不如靠莫文俞
莫玉钗的心底“噌”地升起一股黑烟,慢慢地在全身弥散开来,但很快又把自己吓了一跳。
周少薄也没个安慰的话,摆摆手捂住鼻子,想起了回来要说的话:“我今天和常氏食肆那边说了,我要帮他们偷秘方,一起把莫文俞搞垮。”
即便有那种想法,莫玉钗到底还是向着自己儿子的,登时吓了一跳:“若是去偷,那是得进牢房的!县老爷上回不是抓了几个初犯都下了狠手说要以此告诫吗!况且年后就要春试了,不让你进去考怎么办!”
按照新上任不久的县老爷的说法,若是犯了偷鸡摸狗的事情,那可是得被取消入试资格的!
“别人又不会知道是我偷的,这怕什么。况且县老爷算什么,不都是那种贪银子的人吗?你去弄多一些银子,到时候塞多点。”周少薄毫不在意。
“考童生时不就塞了银子给原先监考的,所以才把题提前泄露给了我吗?他后来被抓了也没把我供出来,供出来就等于把罪状给坐实了。”
周少薄阴森地笑了一声,脸上的疤痕随着这笑如同蜈蚣一般扭曲爬行,这事儿已经做多了不怕了,“谁不爱钱,只要收了钱,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我要让莫文俞知道,惹了我的下场。”
“可是少薄啊我去哪里给你准备银子啊?”莫玉钗急着问道,她现在腿走不得,亲戚家又因为有借无还而不肯给了,她去哪里想办法啊?
“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周少薄一甩手,走去镇上用所剩不多的铜板喝花酒去了,连瞧都不肯多瞧莫玉钗一眼,“真是晦气,这么臭影响我考春试的运气。”
门一摔,被反弹了两声,继而很快寂静了下来,宛如死寂一般。
因为许久没有开窗,屋子隐隐有发霉的臭味,已经和躺在床上发臭之人混为了一体。
许久,莫玉钗的眼中缓缓升起怨气,盯着周少薄离去的方向,如同一具死尸。
铺子需要的食材多,难免会有些进货错误的地方,今日便少了一些香菇,莫祝二人便点了灯笼,去徐婶家取货。
徐婶现在已然和墨竹卤味建立了稳定的供货商关系,山货之前的只要和徐婶说一声,徐婶再在周围的姑婶里吆喝一声,货物量便齐了。
随着从摊子变成铺子,卖的食材也从主要的素类变成荤素都有,一开始鲜少进的野鸡之类的肉类也开始慢慢进了。徐婶的丈夫是打猎的,因为荤类的进货也是从徐家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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