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魏楚越依然没有燃灯火。
“桂花糕,杏仁饼,就这样?”
“你身上的伤,戒腥腻。”
魏楚越撇了撇嘴,一脸不大高兴的样子。
韩牧川走到寒崇文身边,低头细看之后,突然僵住了,寒崇文已经死了,没了气息,身体都凉透了。
魏楚越手里拿着一块桂花糕,却没吃,他看着韩牧川,不发一言。
韩牧川在寒崇文身边坐了许久,终于还是转身过来,坐到魏楚越身边。
“他告诉你了你想知道的事情?”
魏楚越愣了片刻才道:“有些事情他也不知道。”
韩牧川点了点头:“所以,知道的都说与你听了。”
魏楚越点了点头。
韩牧川憋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不能留他一条命?”
魏楚越又不说话了。
“他毕竟是一代宗师,死在这里,死得这样悄无声息……”
“韩牧川,在你的记忆里,死在你面前的人,哪一个算得上死得轰轰烈烈?”
韩牧川蹙起眉头,不知如何说。或许魏楚越说的一点都不错,人死便是死了,十之八、九都是悄无声息,魂归天、身归土,究竟是没有什么分别。但是韩牧川仍是心中不平,突然觉得憋屈,觉得寒崇文该怨忿。
可对魏楚越,韩牧川无法责怪。
第129章
韩牧川垂头不语,他越是缄默,魏楚越心里就越是慌张无措,他看不出来韩牧川的沉默是什么意思,是恼怒还是失望,是责怪还是厌恶。
“寒崇文的伤这么重,就算活着、养好了,也是个废人,他可能自己都不想活下去。”
韩牧川听着魏楚越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眉头紧皱,忍不住问:“寒崇文是怎么死的?”
“你的意思是我杀了他?!”魏楚越又急又慌,突然没了往常的镇静自若。他折磨寒崇文的手法极难察觉,杀寒崇文的手法更是无从查验。寒崇文死在这里,挖个坑埋了,神不知鬼不觉,魏楚越多此一举只是因为心虚,他害怕寒崇文知道,明知是掩耳盗铃还是做了。
韩牧川看着魏楚越:“阿越,你若想他活着,他必然能活着,不是吗?”
“……”
“人是因伤而死,还是……”
“韩牧川!”
“阿越,你不必跟我解释。我明白。我先回玄剑山庄,明日,我会正式告辞,再来与你汇合。明日无忘斋的人就会在山脚下接应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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