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楚越忍不住笑起来,碎雨这生意是稳准不赔啊。
碎雨坐到一旁,让魏楚越快些开始,魏楚越却笑着摇头,说道:“哪有我们这样胡闹的,输了算樊老爷的,赢了算你的?若诸位不介意,魏某为大家击鼓倒是合适。”
“哎,这可不行,阿姐已经赢了两局了,再赢那便是欺负人了。”
碎雨娇声笑语,席上诸位公子竟倒都不介意,大笑而过。
“稀云姑娘的琵琶秦州一绝,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李旸抚掌而笑,性子颇为洒脱。
魏楚越的目光从文然身上扫过,他正喝着茶,面上并无不悦,却也无多大喜乐,仿佛隔绝在宴席之外,敬陪末座并不想参与。而他身边的二人似乎与他熟识,时不时交头接耳两句,颇为熟络,宋怡临的脸色却不好。
“久闻魏先生的琴技超凡,想必是另个一番志趣。不过即兴赋诗本就不易,元某自认没有李公子的才学,更不敢献丑,还请碎雨姑娘高抬贵手啊。”说话的公子魏楚越并不认识,元家年轻一辈里数位公子年纪都相近,魏楚越一时判不出是哪一位。
“兄长说得是。”
看来元家来了不止一位。
魏楚越笑说:“元少说的极是,魏某有个主意,不若这样,还是击鼓传花,得绣球的公子可以自选,抚琴奏乐还是吟诗作对,席上各位想一法来和,诗词可、琴曲可、书画亦可,诸位觉得如何?”
“这个好!”
碎雨也点头附和,可立刻想到另一个问题:“那这彩头如何算?”
“自然由出题者说了算。”
“亦可。”
“可以。”
众人点头附和,说罢便重开一局,魏楚越还真弃了琴去就鼓,敲起来阵阵声声还特别有模有样。
魏楚越又看向了文然的方向,被宋怡临抓个正着,生瞪了一眼,魏楚越一笑,停了鼓,绣球落到了文然身旁的李哲元手里。
李哲元捧着绣球憨笑着直挠头。他李家世代行武,论功夫他就算比不上宋怡临这样的江湖高手,也决不会差到哪里去,但论诗词歌赋、琴棋书画,他能平安在太学过这么多年,着实是仗着李侍郎的面子。原本这行酒令,他就是来凑热闹的,怎想到这绣球还能落到自己手里。
李哲元不想丢人,便笑说:“不怕诸位见笑,上陵读书不勤,实不敢显拙,扫了大家的兴致。不若请我好友文清逸来助阵。”说罢李哲元就将绣球硬塞进了文然的怀里。
文然愕然,想拒绝,可席上所有人的目光都已经投到了他身上,此时此刻,他就算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都嫌太晚。
席上的诸位公子哥几乎都不认识文然,只有少数几位听过文清逸的名,却也都不曾真的相交,今日但凡受邀而来的,都不是无名之徒,自然会对文然有几分好奇。
文然想推拒,刚想张口突然被碎雨拉住:“文先生可是我们卞城赫赫有名的才子,书画自不必说,琴艺更是一绝,可惜我们都只听说,不曾亲闻,今日无论如何文先生不能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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