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会儿,小胖爷领着三个穿着短打的糙汉子到了宋怡临跟前,宋怡临将其中一人领走,仔细再问了一遍:“今日何时,你瞧见一个官差带人上船的?”
“约莫申时初。”
“在何处瞧见的?”
“那儿,我当时刚搬完了货,正在亭中小歇。”
“那官差从何处来的?如何来的?”
“东面,坐车来的。”
“那官差带着些什么人?”
“带着三个人,两个身形魁梧,一个年轻消瘦,样貌极好的公子。”
“上了哪条船?”
“当时还未入夜,画舫都停在码头上,人又多,我便没看清了。”
宋怡临点了点头,道:“你回去,再替我喊一人来。”
那船工被问了好几次,回答起宋怡临来一点不含糊,有问必答,答得简单明了,好似没什么破绽。
宋怡临走到湖边凉亭,坐在船工所指他休息的地方,看着码头若有所思。
很快,第二个人到了宋怡临面前,宋怡临问了相同的问题。这第二个不是船工,而是码头旁车马驿的伙计。燕尾湖花船游湖的季节,来此的达官贵人要么是坐车要么是乘轿,都会将车马轿子留在车马驿代为看管照顾。这伙计便是瞧着官差带来了文然,他所描述的公子模样是文然不错。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位官爷便回来了,坐车走了,不过那位公子却未一同回来。”
宋怡临脸色不好,眉头紧皱,伙计有些怕,缩手缩脚的站在一旁,恨不得融进夜色里。
“你去吧,替我把最后一人带来。”
“哎哎好。”
宋怡临很快见了第三人,那人是码头上的帮工,近日燕尾湖画舫多、达官贵人多,自然需要人手、临时工。
“你都看见了什么?”
“有一位官爷,领着一位公子上了画舫。”
“哪一条船?”
帮工挠了挠头:“不知道。”
“什么叫不知道?”
“爷,这码头的船可多,小的分不清楚。”
“你说你是来帮工的?”
“是是。小的的二舅爷是跑船的,在连老大的船上。中秋热闹,连老大将两条船都租给了玉香楼做花船,二舅爷就给小的也寻了份差事。”
“你来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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