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言两语之间,秦棠已然觉察出二人之间的别扭,想来关系应该非比寻常吧。
魏楚越走了出去,那人便紧随其后跟了出去,身法之快,秦棠从未见过,再仔细想,这样的身法他其实是见过的,就是魏楚越出手的时候,极快极其诡异。
秦棠回头看了一眼蔡允,他已经被魏楚越放倒了,进入了假死的状态,这样贺宣就不用费事杀人再诬赖到他们头上了。
两日前,他们被关进来之前,与寒崇文定下一计,不论幕后之人是否会上钩,不论蔡允是否会向他们吐露实情,两日后的今时魏楚越都会让蔡允进入假死,给寒崇文一个单独审问蔡允的机会。原本秦棠想不明白魏楚越所为何意,现在看,一切都是他一早就想好了的,就算被囚禁,也不过两日而已。
三人从地窖出来,避开了来往仆从一点都不难,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一路离开宅院也没有引起任何暗哨的警觉,令他们担心的寒崇文、冯进和贺宣都没有出现,这让秦棠好生奇怪。
回到了无忘斋,魏楚越头一件大事就是沐浴更衣,把秦棠和那人一起丢给了魏林。
“呵呵,”魏林笑容始终如一,“秦公子这两日也受了不少委屈,我已安排了人伺候秦公子沐浴更衣。之前小院希望秦公子还喜欢。”
秦棠谢过了魏林:“有劳。”
秦棠转向另一人,拱手道:“还未知义士高姓大名?秦枫岚多谢救命之恩。”
那人上上下下打量秦棠,轻轻抬手:“不必。”
魏林顿时有些尴尬,笑容有些僵硬:“瞧我这记性,尚未介绍,这位秦公子乃大理寺少卿,这位正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天下第一剑韩牧川韩公子。”
韩牧川?天下第一剑?可他分明没有佩剑?他当真是魏楚越的师父?可为何魏楚越对他没有半点尊敬师长的样子?
秦棠心中疑惑的很。
“林叔,先带秦公子去休息。”韩牧川并不是无忘斋的人,也不是为了秦棠的案子而来,他并不在乎秦棠是谁来做什么。
韩牧川径直走进了晁云楼的主屋,坐下喝了口茶,听着里屋哗哗水声。
魏楚越好像是故意洗的特别慢条斯理,完全不在乎外面还有人等着,韩牧川也不着急,茶喝完了,就索性闭目调息起来,屋内的月麟香氤氲缭绕格外和煦。
“咿……”门开了。
魏楚越换了身干净的衣袍,黛紫色的袍子、漆黑入墨的长发披散,衬得魏楚越的脸色多了两分惨白,而他唇色殷红,莫名妖魅起来。
韩牧川看着魏楚越没说话,魏楚越也没有,开门就准备出去。
“你就这么出去?”
“头发没干,宋哥又不是外人。”
“秦枫岚也不是吗?”
魏楚越轻轻叹了一声,暗自运气用内力将头发烤干了,扯了条缎带松松垮垮地扎成一束,回身面对韩牧川:“这样可以了吗?师父。”
韩牧川皱了皱眉,显然不满意,走到魏楚越前面伸手扯掉了他束发的缎带,任由他的长发散落在肩头。
第一次见魏楚越的时候,韩牧川差点以为他是个换了男装的姑娘家,他的模样比姑娘家都清秀漂亮。魏楚越冲着韩牧川笑着,眼神里却冷的很,好像生气了。
韩牧川绕到魏楚越身后替他重新绑头发。魏楚越身上永远都有月麟香的味道,可似乎又与屋内燃着的气息略有不同,韩牧川说不出来,好似酒香有点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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