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是要用解剖刀去丈(解)量(剖)裴砚的身体的禁忌边缘的关系,而是那种用他的身体去丈量裴砚的身体合理合法的关系。
与其便宜了冰冷的器具去剖开这样干净而清醒的身体,用数据来复刻、铭记、感知,以此满足自己强烈的好奇心和变态的占有欲。还不如用自我的身体去丈量、感知、汲取,那一具身体的温度、软度、骨骼与血肉。这样合理合法的关系——同性恋。多好!他从前为什么从没有彻底想明白呢!
裴砚的电话打断了辛也的研究。
“喂。”
“徐老师问你在哪里?”
辛也想了想,“宿舍。”
“……嗯。那等会大概半小时后,自习教室集合。”
“好的。”
——
晚上的时候,一行人一起到自习教室。晚上的自习是由各校的带队老师组织安排的。
辛也到教室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三三两两坐在位置上。裴砚位置边上孟平川已经坐下了,还在问问题。
裴砚似乎察觉辛也来了,抬起头。
辛也看了眼,目光与他莫名在空气里相撞,他眸色一黯,没有坐过去,而是捡了个位置一个人随意坐下。
无论是从许乘风和管生身上学习,还是从各种乱七八糟的途径研究学习来明确他和裴砚的关系,反正简而言之,他必须让裴砚身边的位置,只属于他一个人。
也许是徐则厚表现出来的紧迫性,让大家也跟着紧张起来。徐则厚寻常上课的时候,也总是有各种各样的方式方法让大家掌握学习。这次也不例外。他让每个同学每人35页的内容,轮流上讲台把这两天上去学习的内容讲一遍。
徐则厚每次布置这一类稍显的“奇怪”的任务“的时候,总是会向同学们解释,让大家理解自己的意图,在理解的基础上,更好地落实。
于是他讲:“我念书的时候,当然那时候你们还没从娘胎里蹦出来——上初中么,很贪玩的,不爱念书,我妈也基本大字不识,农村人么,都是新中国成立以后,扫盲认识了一些字,但其他都是不大懂的。但我妈很先进,一直都认定了念书很重要。为了让我好好念书,她就每天我放学后,让我给她上课。把老师讲的再讲一遍给她听。”
“我为了能在我妈面前装个逼,所以每天都会专门把老师讲的东西认真消化一遍,再说给她,然后她时不时还会问问题,这样就让我不得不像是一个真的老师一样吃透这个内容,然后才能把问题说明白——”
“所以,面对像是一两百页的内容的学习短时间要吃透,其实也就意味着大家要像个真正的老师一样,能把别人讲明白。行——”
“那我们就开始试试吧!来,陈辛也先来吧。大家认真听,还要积极提问题啊,这是绝对高效的复习办法!”
辛也:“…………………………”
好事不出门,老徐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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