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才能证明自我的存在。
辛也拿出手机,他翻找了一会手机文件,很快找到了他想要找的录音文件。
是很久之前的。他和裴砚的电话记录。他录的音。
录音里播:“是我。裴砚。”
“我怕我的手机号打给你电话你不想理我,不愿意接,所以就借了江右其的手机给你打电话。没打扰到你吧?”
辛也拿着手机,隔着时间和空间,回复录音文件:“没。”和当时自己的回复重叠在一起。
录音接着播:“不忙的话,那我们就一起去吃烧烤?你运动会还没报项目,我们帮你参考参考,我和江右其准备现在从学校出发。”
……
一遍结束。又是一遍。
“是我。裴砚。”
辛也听着,忍不住想,为什么有的人的声音可以这么好听。就像是蜘蛛网上凝结的一滴露珠。很美好。
他忍不住跟着重复:“是我。裴砚。”
……
辛也激荡的心情随着这一则录音里过去的裴砚的声音的抚慰,还有刚刚江右其的电话,总算慢慢平复。
他开始在网上搜索了一些裴冬青的信息。
网上倒是没有曝光裴冬青和裴砚的关系。只有裴冬青的一些私事。主要集中在他的自杀,还有隐约一些对裴冬青不怀好意的揣测。
辛也看了裴冬青的维基百科。上面裴冬青的成就基本一览无余。还有一张裴冬青的照片。
还是他年轻时候的照片,很清瘦,很孤傲。像是影视资料里放出来的七八十年代上山下乡时期的大学生。书生意气,透着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理工科男的气质。
和裴砚有七八分的相像。
五六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躺在地上,就这么生熬五六个钟头,也是很难熬的。而且还很容易感冒。但辛也就是一动都不愿意动,至少在联系上裴砚以前,他一动都不愿意动。
他就是裴砚的木偶吧。裴砚拿着那根线。裴砚要是不要木偶线了,他就动也不愿意动了。或者说,是动弹不能。
辛也躺在地板上,时不时地校对着航班信息,就尝试着打电话。但总还是关机状态。地面上的寒气一点点侵入背脊,他有些困,又有些冷,最后在要快昏昏欲睡的时候,站了起来。
他在屋子里走了两圈,保持清醒,不让自己睡着。随后又走回裴砚的卧室。
他锁上门,径直走向了裴砚的床。
他凡事都胆大,但遇上裴砚就很容易胆小怕事。从前他是不敢轻易当着裴砚的面碰裴砚的东西,生怕裴砚对自己印象不好。现在裴砚走了,他胆子大了些,敢上裴砚的床了,但又怕自己弄脏裴砚的床,所以特意将上衣外套与裤子脱了,然后躺上裴砚的床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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