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则厚假咳两声,强势要求大家安静下来,接着整理好了表情,考前动员:“市赛不用实验考。考试的时候,发挥平时的水平,就是超常发挥。该拿的分数务必拿了,绝对不允许因为粗心而出错。”
“有个心态,绝对要不得。就觉得考完,就是结束。就像有的人觉得中考考完,就觉得万事大吉了,高中浑浑噩噩地过,最后高考一败涂地;有的人稍微好点,高考之前都兢兢业业,考完高考就好像一切都结束了,大学里浑浑噩噩地过,然后大四毕业,保研的保研,出国的出国,自己一无所获——一定要记住,这一次考试从不意味中结束,也绝对不要以这是结束这样的心态来应付这场考试。”
“心态放好。心态放稳。”
说完,徐则厚大口吃了个肉包。
江右其带头鼓掌:“好——老徐说得好!”
徐则厚瞪他一眼,但表情里却一点都没有责怪的意思,笑嘻嘻的,“得,你这张嘴等考完了,我非得好好治一治不可。”
江右其:“饶命啊!徐大人饶命啊!”
众人又被逗乐了。辛也也跟着神情愉悦。他喝完了一碗粥,吃完了肉包,也把牛奶喝完了。
裴砚也吃的差不多了,问他:“要不要再吃点?”
辛也摇头:“够了。”他还从来没早餐吃这么饱过。
徐则厚看了眼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打算一直吃到他们考完为止,于是说:“你们去考吧。裴砚你带着队。考完收拾完行李,回来食堂集合。”
裴砚点头:“好的。”
徐则厚心态坦然,赶走了这帮小屁孩,就拿出手机打开视频网站,找了个综艺,乐颠颠地看了起来。
——
八点半进考场。九点正式开考。考场分了两个,裴砚、辛也和陆巷南在同个教室,沈念念和江右其在另一个教室。
裴砚认真地说:“该说的刚刚老徐也都说了。大家一起加油。”
其余几人齐声:“嗯。”
彼此打完气,大家就各自进入了自己的考场,按照考号坐好。
来了两位年轻老师来监考。分发完试卷,贴上考试编号,考生就按照要求涂写上姓名、学校和考试号。
考试铃声一响,辛也就提笔开始写试卷。第一题是考的极坐标天体轨道的题。某个星体p(彗星或行星)绕太阳运动的轨迹圆锥曲线的半径等式已知,并已知一些数据,第一小题要求这个星体先后两次穿过地球轨道所用的时间。
是较为简单的题目。辛也写的很顺手,由彗星运动轨道为抛物线、彗星绕太阳运动过程中机械能守恒,然后用积分,最后即可求解答案。
第二小题是比较在轨道某两点之间的速度大小。抓住机械能守恒就可比较。很快求解出答案。
接着是下一题。振动模型的题。用能量或者受力的方法来解题,十分简单。辛也很快也求解了答案。
他注意力完全投身于试卷的时候,是外面世界哪怕刮风打雷、山崩地裂都影响不了的。譬如现在考试的时候。
题目越往后写,难度越大,计算量也越大,对数学的要求也高。但辛也的兴味也越来越浓。尤其试卷越往后,新模型尤其得多,偏难怪题的占比也多,但同时也兼顾了对常规基础模型的考察。十分考验学生对细节的关注。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
考场上沙沙沙的写字声不绝于耳,时不时还夹杂翻卷的声音。像一首无名曲似的。喑哑含蓄地一直这么唱着。
三个小时,就在学生争分夺秒的答题中走完了。
出了考场,就马上传出有人崩溃大哭的声音。江右其和沈念念从另一个考场出来和他们汇合,然后就指向那一侧情绪失控的女生,有点惋惜地说:“她是我们考场的。平时测验成绩还都挺好的,冲省赛挺有希望来着。但这次好像还有好两道题没写。感觉心态崩了。”
沈念念也面如土灰,感觉发挥得不是很好:“试卷好难啊。好多题练习的时候根本没有碰过这种模型。”
陆巷南也沉着脸,和考场出来的大部分同学的表情类似,“我也感觉,这次难度挺大。而且计算量也大,好像很多人都没写完。”
江右其心态最好,勾住陆巷南的肩膀,“怕啥,你看,大家脸色都差,这说明了啥,那大家就都考得不咋地。”想起什么,江右其又看向他们之川三中的这两尊王牌,“当然,非人类是和人类有生殖隔离的,自然考试这种,也是和咱们有生物隔离的。”
江右其这套歪理,倒是把沈念念逗笑了,“你考完还能这么high,是不是考得挺好?”
江右其双手举白旗,“冤枉啊,老天爷,我哪次考完不这么开心?再说了,老徐不说了,会的全考,考的全对,蒙的也对么?连蒙带猜我都算自己做出来,那还不是要开开心心?对了,第二题你们算出来多少来着——”
江右其转向陈辛也:“大佬,你第二题算出来多少?你给我个准信,让我死个痛快吧!老师收试卷的时候我看见前面那个和我答案不一样……”
沈念念胆子小,不敢对答案,怕自己心态崩。她不敢和辛也说什么,只好揪住江右其的耳朵,“不是说好不对答案的吗?!为什么又对答案!!!”
江右其疼得抽了口气:“好好好,姑奶奶,不对答案,不对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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