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
他挣起身来,同侍女道:“去端药来,我要喝药。”
侍女吓了一跳,慌忙应好,出去了。
顾廷康抬眼见四下无人,抬手招来清昌,道:“你去华英巷找一个叫赵想的人,他是我爹最得力的门人,你叫他带二十个好手去襄州壶口巷大榕树下,务必保证那个要紧的人在我们手里,快去。”
清昌有些犹豫,问道:“爷……”
“少废话,快去!从后门走,别叫人察觉!”顾廷康催促着他,随即剧烈地咳嗽起来。
阮雀在后门吹着风,发丝有些凌乱。
她贸贸然出来,身上没披挡风的衣裳,眼下风有些大,站在墙影里,吹着很是阴凉。
六匹骏马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甩着尾巴,吃着青草。司朝站在边上,打着扇子,闭目享受这春光。
阮雀有些纳闷,“王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等人。”司朝勾起唇角,散漫说道。
等人?
阮雀当然知道是等人。
不仅知道是等人,还知道等到人了就要出门。
不知为何,她有些郁闷,不明白为何到了这个关节上,司朝还要卖关子。
可她自小就被教着喜怒不形于色,是以眼下也只是面色淡淡,全然不将闷气显露出来。
司朝似乎有所感知,睁开眼,一挑眉,“我们阮阮,生气了?”
阮雀一愣,“臣女不敢。”
这话显然没能说服司朝。
他直起身,晃晃悠悠走了过来,紫金冠在阳光下映出耀目的光辉,衬得他的脸愈发白净。分明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却仍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传递出无形的压迫感来。
阮雀微微后退了半步。
司朝在距离她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了。
墙影之下,他身形修长,面若桃花,笑吟吟地欣赏着阮雀这副不露怒容的模样。
她这副模样,总让人忍不住想逗弄。
一如幼年时,梨花雨落,她撑着鼓鼓的脸颊,满脸不忿。
过往的时光总让人怀念。
所幸命运不负所望,兜兜转转,又回到她身边,还能逗逗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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