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齿屐落在台阶上,发出“嗒”的一声清响。
“嗒——”
“嗒——”
一步一步,落入耳里,像是踩在人的心坎上。
模糊的视线里,阮雀看见了如意暗纹的蜀锦袍角,华蓝的底子,上头的如意暗纹平整精致,一看就是上好的工法制成,很是符合他身上浑然的贵气。
冷雨猝不及防,越过卷翘的睫毛,砸入眼里。冰凉的水意蔓延眼眶,叫人醒神,发颤。
阮雀抵着膝,往后跪了两步,轻轻拜倒。
司朝以为她能说出什么话来,尤有耐性地等着她。半晌,只等来她凉凉说了一句,“臣女想求王爷一件事。”
司朝气笑了。
跪在这漫天的雨里,拜了那么深重的一拜,结果是求他一件事。
他就不信,她那样伶俐的一个人,会不明白他的心。即便从前不明白,才刚在宫里,在马上,也都该明白了,只要她开口,便是屠了这皇城,他也会照做不误。
紧实的胸口轻轻起伏。
他居高临下地望着阮雀,看雨雾凝成珠,顺着女子纤直的脖颈,没入衣襟,看她一身雨水浸透的衣衫,勾勒出笔直的身骨,纤致的细腰……
她是明白的。
她知道他渴极了她。
为了不欠他人情,宁愿拿身子来换,也不愿白白承他的情。
司朝撇过头,轻轻呵了一声。
终还是舒了口气,不紧不慢地提起衣摆,蹲下身。
法子很多种。
他也曾想过以强横的姿态替她摆平所有事,让她不得不承他的情,可那样一来,以阮雀的为人,他们就永远是施恩与报恩的关系,永远走不到一起,永远无法亲密无间。
司朝久久地闭上眼。
既然她想做祸国的妖姬,那他也可做混账的君王。她不想承他的情,那他就做得,无需让她承情。
修长的手指摩挲过她娇嫩欲滴的唇角,伪装出来的索取,竟有三分真切的模样,“是以——阮阮拿什么求我?”
未等她回答。
下一刻,他手臂一收,狠狠将人摁入怀里,用尽了全身力气。
白皙修长的柔荑,缓慢又生涩地,扶上他的腰际。
阮雀沙哑着声音,说:“王爷,我想好了。我愿意倾阮家之财,助王爷肃清这寰宇。在这之前——”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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