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脸蛋泛起圆润的彤红,将其余部分映衬的更为白皙,这样的她反而更显我见犹怜,只是雪妍现在没有心思管顾这样。
她将蒋昔扶坐而起,将药片与温水接连投喂进她口中,再从床头的盛满蜜桃糖的塑料罐中取出一块,甜化一下蒋昔涩苦的味蕾。
顾忌着蒋昔的情况,她只掀开一角被沿钻进去,随后将蒋昔圈在自己怀中,被褥扯拢于她颈下,拍着她虚弱的后背哼起轻歌,仿佛在哄睡一个幼嫩的小孩童。
蒋昔就这么依偎在她缱绻的臂弯里,呼吸垂垂放轻。
雪妍俯下眼帘看她,与第一次两人同眠时不同,蒋昔脸上的郁愁已静静散去,睡貌踏实轻松,而床头的那盏灯再也没有被点亮过。
当天晚上,蒋昔做了一个梦。
多年岿然不变的黑暗梦境被一束光打穿,随后渐散融染,驱散暗边沉霾。
那两个外相怖慴又亲馨的人渐渐恢于健安之貌,随之显现的,是令蒋昔最为念想的面庞。
蒋昔声音轻笑的唤道:“爸妈。”
二人温和的笑笑,那笑容仿佛在散发着温暖的和光。
她的母亲问她:“昔昔,你现在过得好吗?”
“好。”蒋昔声音丝丝打抖,“我遇见了一个人,非常重要的人。我现在有她,也有了足够安静正常的生活。”
“那就好,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了。”
蒋父:“记住爸爸跟你说的话,要好好珍惜自己所爱的人。我和妈妈生活的很好,不必过多为我们牵过,这是属于我和妈妈的最完美的道路,无论如何,我们仍未走远。”
两道身形凭空化作虚缈,零星飘散向悠长远空。
摆在寝室桌上的仙人掌和四叶草肩并肩,亲切地挨在一处。
迷失路径的胄士已再归,伤痍造裂的深心已重塑。
一切皆复归于平静。
陆洵和舍友在超市里选购小零食,正在付款时,一道甜美的女声呼出他名字:“陆洵?”
他寻声方向看去,对方是一个挽着蓬松肉丸发型,长相清甜的女孩儿。
女孩儿勾起笑容:“真的是你呀,好久不见。”
“既欢!”陆洵出乎意外,他话语怔住一秒,“……好久不见。”
“真巧,原来你也在洵沂。”
“嗯。”
“你是哪个系的?”
“金融系,你呢?”
既欢落落大方的回答:“我学的摄影专业。”
此时有同学喊既欢的名字:“既欢,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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