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重延想到刚才听到的唱腔:“我们听到的唱词,是梁祝吗?”
他和江怀雪一直都在默默听那个唱腔。
谢重延对戏曲不熟,但是听戏词里又是梁兄又是马家的,便猜到是传统曲目《梁山伯与祝英台》。
江怀雪:“是的,而且听起来是专业的。”
黄梅戏主要分两大体系,平词和花腔。
方才那唱腔是平板里加花,行云流水,感情饱满。
虽然乍一听挺瘆人,但细品就能发觉唱的人功底深厚,没练过几年是绝唱不出来的。
江怀雪勾了勾唇角,玩笑道:“这要是老戏迷在这儿,怕是还舍不得走呢。”
谢重延:“……”
不知道唱戏的东西听到这个评价,会不会感到开心。
江怀雪把匕首拿在手里,剩下的塞进大衣口袋。
“走吧,下台阶看看,前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
先前两人站在上面往下眺望时,便觉得这台阶漫长,一眼看不到头。
等到他们切实走在上面,更是证实了这个猜想。
谢重延第三次看向腕上的手表:“我们已经走了二十五分钟了。”
两个人走了二十五分钟,依旧还在台阶上。
江怀雪:“鬼打墙?”
她想了想,掏出小烛台,放到前方台阶正中。
“接着走下去试试。”
十分钟后,他们看到了眼前的烛台。
谢重延弯腰捡起它,递给江怀雪:“看来你猜对了。”
江怀雪眯起眼睛,回头看向他们走下来的方向,又看向漆黑的前方。
她干脆利落地转身面向谢重延:“抱住我。”
谢重延:“?”
他表情为难又挣扎:“现在吗?”
江怀雪奇怪地看他:“不然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谢重延沉默了一下,说:“好。”
他张开双臂,牢牢将江怀雪抱进怀里。
心上人在怀,他难免生出旖旎心思。
但还没等他再说什么,江怀雪便调整了一下姿势,抱紧他的背,果断往下一滚。
谢重延愕然,瞬间天地翻转。
紧急当中,他只来得及护住江怀雪的头。
“怀雪——”
灰尘飞扬,他们双双滚落台阶。
江怀雪淡定道:“闭眼。”
谢重延下意识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剧痛并没有传来。
“咣当”一声,江怀雪大衣口袋里的烛台掉落地面。
谢重延感受到背上平坦的触感,睁开眼睛:“原来是这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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