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沉吟半晌:“我们村子外来人少,你们就先住我家吧。”
“吃饭呢?”
“也在我家吃!”说完,村长豪爽地笑了,颇有武林大侠待客之风。
张哥说:“谢谢。”
一路上,唐泽发现这个村子确实不小,刚刚举办集会的是主街,以主街为线,旁边又分出许多支路。
两旁的房子不算挺拔,几乎全是泥土砌成的房子,而且,有不少空了的房子上着锁,大门破败,有的墙都塌了半边。
唐泽说:“怎么这么多房子都没人住啊?”
偶尔有一个两个没人的也正常,但是这一路走来,五六家都是这种破败的场景,着实有些奇怪了。
“穷嘛,”村长说,“咱们这儿天不给饭吃,不是旱就是洪,地里的苗一片一片地死。不过还是旱时候多。老头子我活了七十多岁了,见过的大旱小旱不下五次,人都没水吃,别说稻谷了,一年到头,有时候一场雨都落不下俩。穷了,人就死完了,跑完了。”
他都七十多岁了?唐泽暗暗吃惊。如果只看背影,说是三十来岁的壮汉也有人信,只不过有点秃头。
“我看村子里的人还算挺多的。”
由于怕捅破窗户纸,唐泽暂时没有问为什么一个小孩都没看见。
村长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山神庇护着嘛。过两天,我们村有祭山神,你们两个既然对村里感兴趣,到时候一定来看一看。”
他说话带着特有的口音。
走着走着,村长突然开口了。
“这个小兄弟,你一直看我干什么?”
唐泽问:“村长,你觉不觉得脖子有点重?”
说完,还没等村长回答,唐泽却好像自己被吓了一大跳一样,浑身鸡皮疙瘩已经起来了,大太阳照在头顶,唐泽却忍不住地一哆嗦。
“怎么了?”
“没。没。刚看错了,眼花了。”
村长不疑有他,或者疑了但是无所谓。
唐泽看见村长身上趴着一团黑水,这黑水有些变化不定,不过总体而言仍然是一个‘人’的形状。黑水紧紧贴在村长的背上,像是粘的太近,半个身子好像都已经附着上去了,只是随着村长的动作偶尔一晃一晃,从村长身体里浮出来又落进去。
像是两块金属长年累月地叠放在一起,逐渐地有一些部分凹凸不平地融合在一起了一样。
只不过,黑水的‘头部’并没有像身体一样和村长叠在一起,而是以不可思议的弧度往后倒了180度,垂落着,几乎与背平行。
当村长动作时,这颗头就晃来晃去,仿佛一条断了的手臂被甩来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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