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凌历说。
两个人都安静了一会儿,凌历又说:“以前我觉得,做噩梦就够恐怖的了,半夜醒来,我经常吓得浑身僵硬。我为了克服这样的恐惧,试着去理解和接受恐惧,所以才开始看鬼片。其实我也尝试过其他方法,不过都没用,所以才这样。最开始看恐怖片确实挺受不了的,而且我逼迫自己沉浸式体验,去想象最恐怖的东西,去学着和自己恐怖的梦友好相处。后来慢慢就好了,再做噩梦的时候,我不再是参与者了,而是变成了导演,能够掌控了,面对噩梦,我非常平静。我终于克服了这个难题,慢慢地噩梦就从我生活里退出去了,两年里,我都不再害怕噩梦,噩梦也慢慢不再出现。可是现在,又来了个危险预知,可能太紧张了,又开始做噩梦,而且又开始恐惧。服了,努力了那么久,完全前功尽弃。”
唐泽叹了口气,他想转移话题:“你在学校里怎么样?”
“挺好的,同学都不错。老师有点严,但是人不错。”
“学习怎么样?”
“还成吧,挺好。”
凌历说:“我在学校里情绪暴躁,举止异常,但是老师同学们还挺包容我的。”
唐泽突然想起,凌历在这里待着,确实没有一次“危险预知”的状态,可是按他所说,他那种预知是很频繁的,唐泽问:“你在这儿觉得安全?”
凌历说是。
两个人又躺了一会儿,外面下了点小雨,打在窗户上嗒嗒响。唐泽问:“还害怕吗?”
“不了。”
“灯关吗?”
凌历说开着吧。
唐泽打了个哈欠:“行,睡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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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起了个大早。
出去吃小笼包,一人一碗豆腐脑。
这小笼包太贵了,平常唐泽两块钱饼解决早餐,这次吃小笼包,简直感觉心在滴血。不过,想到这个月工资已经发了,还是买了四笼。
小笼包实在是太香了,不过,凌历没吃几个,他似乎没什么兴趣,吃了几个就停了,喝了几口汤。
剩下的包子全让唐泽吃了。
唐泽边吃边查那个影楼。
凌历问:“你不看店,老板让吗?”
唐泽喝了一勺蒸脑:“让。没事,我们就干这个的,坐店就是为了出去。”
凌历说想去的那家婚纱店其实是个照相馆,只不过专门给新婚夫妇拍照。本来,唐泽以为和凌历沾上边的,至少得是个废弃多年的店,没想到,在手机软件上一查,营业得好好的,因为推出了套餐,还得到了不少好评。
“你以前去过这儿吗?”
“没有。”
“那怎么突然想到去这儿了?”
凌历说:“我只是感觉这里很熟悉。”他补充说,“可能有我在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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