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穿你的脏衣服。”焉谷语没好气地呛他,她有些担心回去之后的事,“不穿不穿。”
“啧,主人此刻还在想些有的没的,说明我这个做斗奴的没伺候好主人,该罚。”陆惊泽似模似样地叹息着,他垂下眼帘,修长的手指勾住了几缕飘荡的青丝。
“……”
焉谷语被他看得面红耳赤,她急促地呼吸几口才说话,“你早便不是斗奴了,为何总是自称斗奴?”
“好玩。”陆惊泽轻飘飘地吐出两字……“主人不觉得刺激么?”
“下流。”这下,焉谷语忍不住了,终于说出了骂人的词儿。她的脸皮还是薄,应付几句荤话还行,多了便受不住,受不住便要骂人。
“这叫情趣。主人下一步想让我做什么?”陆惊泽撑着自己不动,声音愈发低哑,低哑得撩人心弦,“只要主人说出口,我都可以满足。”
“……”尽管不愿承认,但他此时这么叫,当真是微妙。焉谷语往被子里缩了缩,嗫嚅道:“别叫我主人。”
“我偏要叫。”陆惊泽孩子气地蹭了蹭她的颈子,用近乎耳语的声音说道:“主人真的愿意把清白给我么?我可是一个,下贱的孽种。”
“你在胡说什么?”听得他的话,焉谷语一下从意乱情迷中清醒过来。她奇怪地往着近在咫尺的陆惊泽,却没看到他的脸。
“愿意还是不愿意?”陆惊泽安静地伏着,每一字都说得很低,却又无比清晰。
“愿意。”焉谷语不假思索道,她大着胆子,将他的手放在她心口,认真地望着他,一字一字道:“惊泽,不管你是什么身份,我都愿意。”
陆惊泽深深埋在她肩头,又问:“倘若哪一日我不是皇子了,而是一个被万人唾弃的孽种,你会不会抛弃我?”
兴许是他的声音里透着太多的涩与无助,焉谷语顿觉心口抽疼,脱口道:“不会。”
前厅。
侍者上了几盘子茶点,客人来来往往,时不时往椅子上坐着的三名木头瞧两眼。
谢卓凡坐立难安,又碍着焉一在旁,不好发作。他死死地盯着后头的通道,奈何这么久过去,他梦中的身影始终都没从通道里走出来。
孤男寡女,他们还能做什么?他自嘲地想着,自己怕是早就带了绿帽。
许久,焉二坐不住了,偷偷瞧瞧自家哥哥,又偷偷瞧瞧谢卓凡,对于她来说,一动不动地坐着简直是种折磨。
她顺着谢卓凡的目光往前头瞧去,通道口进出的人相当多,奈何就是没他们家小姐。
倘若谢卓凡没做那些恶心事,她倒也不会幸灾乐祸,兴许还会同情他几分,但眼下,她只觉得好笑。
“几位客人,都一个时辰了,还不走么?”没一会儿,白狮迎了上来。
谢卓凡目不转睛地盯着通道,耐着性子咬牙吐出两字,“不走。”
“成,那客人们随意。”白狮极为礼貌地点点头,甚至有几分虚假的谄媚。对于他来说,银子都到账了,他们坐着也无妨,反正不妨碍他做生意。
“哥哥。”焉二小声喊焉一。
“嗯?”焉一侧过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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