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着,李昭收回鞭子,再将一壶酒给李世民丢过去,李世民感叹地道:“屋顶饮酒,生平第一回。”
“二哥坐,坐下喝。”李玄霸请着李世民坐下,李昭的位子是先前就坐好的,李建成上来也不见外,直接坐下来,就还有一个李世民还站着,请人坐下吧。
这怎么说也是李玄霸的地盘,虽然是屋顶!
李世民坐在李建成之侧,李昭也坐在李玄霸的旁边了,李玄霸拿着他的酒道:“来,干!”
那么多年的兄弟没有相聚,像这样在一起喝个酒还是更难得。
“喝!”皆以碰杯,让大家都一道的喝。
喝着李玄霸道:“比起今天人多的喝酒,我还是更喜欢这样的喝。”
话说着引得李建成笑了,“你啊,说的都是孩子话,早年在家的时候你身体不好,不管是家里的宴会还是旁人家的宴会你都极少参加,现在你的身体好了,将来那样宴会只会越来越多,你总不能一直避着不去掺和吧?”
“我就是不想去掺和。”李玄霸话说得跟赌气一样,李建成指着李昭道:“看看你,玄霸跟你这些日子,这是什么都没学到,你那些不好的毛病全教了他了。”
“不喜欢应酬有什么不好的。有那时间和精力,还不如多看两本书。”李昭并不认为自己哪里有错。
“就是。”李玄霸连声地附和,表示没错,与那些不知怀了什么样心思的人在一起说话喝酒,伤心伤神也伤脑。
“阿姐就要嫁人了,将来怕是不想也得想了。”李世民提起此,李玄霸却道:“那可不一定,要是苏定方娶了阿姐还想让阿姐尽做一些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我是第一个就饶不了他。”
“这说的什么傻话。”李建成还高兴兄弟里终于有一个李世民是正常的,没想到李玄霸这个不正常的孩子就是不让人省心,听听他说的那话,李建成拧着眉是真担心。
“心里话。”李玄霸不以为然,他觉和自己说的话没什么问题。
“当如此。玄霸说来有什么不对的。不说寻常的女郎是怎么样的活法,我就是为了不像寻常的女郎一样的活着才出生入死,为自己争来一个前程。眼下我们家得的天下,我既不曾有损于李氏,更未
曾有损家国,我就是做些我想做的事,不做我不想做的事,怎么就不行了?那是想说我别管做了多少,到最后都跟其他的女郎没什么两样?”
李昭从不认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白做,要是敢让她白做,她敢闹得天下不宁。
“就是。没理由寻常的女郎要依着父兄丈夫而活,阿姐分明是靠着自己的本事和能力活着的人也要与她们一般。不过,阿姐,等天下平定,你打算做什么?”李玄霸说着说着想起以后来。
“突厥之患怕不是短期就能解决的吧?内乱若平,我就戍边去,放心。”李昭早就想好,戍边好啊,在边境要是有个什么事,她都可以第一个做出反应,天下的人,天下的事,总是说不准的,手里有底牌才会不慌。
“要是将来你们觉得我功高盖主,怕我起反心,其实也好说,我就跑到外面去,那么多的国,我就去抢一个国来当一个女帝。”李昭才不会跟他们困死在这个大唐的江山来,要是真有那样的一天,她就到外面去,天大地大任鸟飞,李昭一个有本事的人,不管到哪里都不怕活不下去。
“我说你这满脑子哪里来的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李建成听着前面半句的话还是觉得不错的,可是后面的话越听越不对劲,李昭这孩子还想着到外面去了。
李昭道:“哪里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难道我要跟你们吵,跟你们闹,或是跟着你们斗起来,由着旁人渔翁得利?”
作为一个说了实话的人,并不认为自己说得哪里不对,又怎么会改正。
“我们李家人就得要守住一个道理,我们绝不会自己人打自己人,只要我们不内斗,外面的人再想挑得我们斗起来,他们挑不动。奈何不得我们。”李昭义正辞严地开口。
再想说李昭胡思乱想的李建成知道李昭还有如此的用意,想斥责李昭的话再也说不出来。
李昭道:“趁着今天我们都在,元吉,便罢了,我们兄妹说好,永不能自相残杀。”
举着酒瓶第一个出去,李玄霸想都不想地附和道:“永不自相残杀。”
李建成同样想都没有多想地开口道:“永不自相残杀。”
或许他曾经有过一闪而过的念头,因为太
压抑,可是现在他明白,他就算再是着急害怕,可是有些事他还是不能做,若是做了,会引得天下群起而攻之,他会一无所有的。
“永不自相残杀。”虽说这个话题有些沉重,但却是他们此时心中最怕,也是最担心的事,若是许下这样的承诺能让各自心安,能让各自都明白各自那颗想要与兄弟和睦的心,未无不可。
“好,来,干一个。”李昭最是高兴,唤着兄弟们都喝一个,三人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此时却都配合着李昭饮下一口酒,李建成道:“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从前我们是最亲的人,以后也会是。”
“那是自然。”李昭附和着,“有时候走错一步没关系,小时候阿爹和阿娘总是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便是这样的道理,只要记着我们的情谊,记着我们的父母,记着我们都流着同样的血脉,骨肉相残,今日我们心中之痛,或许也是许多人心中最真切的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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