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知道,不过是无稽之谈,若真是玄霸所喜欢的女郎,玄霸直接带来让我们见见就好,放到你的府上,只能是这个人还没到玄霸带回来让我们见面的地步,或者这个人与玄霸没有关系。”李渊知道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的人,此时说起两个可能一丢出来,李昭竖起大拇指。
李渊被李昭的动作弄得一顿,指着李昭道:“人,到底是不是?”
“本来是的,可是玄霸现在未定。”李昭诚实啊,要是李渊和窦氏没有问起,李昭不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但他们既然问出来,李昭就会如实回答。
一听说还未定,李渊更不着急了,“人是个哑巴?你们带人回来的时候说过此人的身份?为可外面传
得沸沸扬扬的,好像说得我们玄霸非把此人娶回来不可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今天闹的动静那么大的原因。”李昭把话接上来,算是回答李渊的问题了,李昭闹事从来不是乱来的,都是因为有人出手,想看他们家的好戏,李昭只好反击。
“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李渊来此并非兴师问罪,只是想知道李昭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
李昭道:“自然是引蛇出动,流言蜚语想查起来,查出源头何其难,我便不查,只要把府里不安份的人赶出去,府里的动静他们探不到,自然就会想别的办法,怎么样才可以得到他们想要的消息。”
“你的饵就是这些放出去的人?”李渊听明白了,追问起李昭。
“算是,却又不尽是。我这刚回到宫里,大娘来寻我,说是想在我出嫁前让姐妹们到我这儿来聚一聚,当时阿娘的意思是在宫里即可,大娘却不愿意,说要去看看我那府里由阿爹和阿娘安排的是什么样子。”提起长沙公主的事,李渊一顿,张口道:“大娘,不能吧。”
不愧是父女吧,话一出口全都知道对方什么意思。
“我希望不会。大娘说我府上赶走那么多的人,自荐帮我把宴席的事安顿好,我答应了。阿爹,说我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罢,道我信不过自己的姐妹也好,防人之心不可无,阿爹听到事情如此巧合,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的反应,我不愿意相信是真的,但是,我也绝不会让自己因为对家人的信任而坑害自己。”
李昭要把话说明白,李渊听着问,“你想怎么样?”
“我只是防着,要是大娘什么事都不做自然最好,要是她敢做了,阿爹,是你动手还是我动手?”有言在先就是比什么都好,李昭可得问清楚李渊的意思才好动手,要是李渊想偏袒,她现在就知道了。
“这事情还没出来,你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李渊并不想承认自己的女儿会想算计自己的女儿。
李昭明白李渊的意思,点着头道:“阿爹的意思我明白了,那么要是真闹出事情来,我除了告诫人外不会管其他,还是交给阿爹来处置吧。”
李渊一顿,他其实心里的想法和李昭并没有
过多的差别,不愿意相信,不能相信的话,却不代表他心里没有半分的想法。
“我觉得只是姐妹们一起聚不够热闹,所以我把兄弟们全都叫上,让大家一起来,全都到齐!”
李昭还把情况再说明一下,她并不仅仅请了姐妹们,就是兄弟们,大大小小的,她都打算一道请来。
李渊一向知道李昭的性子是个不嫌事小的主儿,能闹大的事,能一次解决的事,李昭肯定不会拖久。
“皇上不愿看到骨肉相残,只是凡事总要弄个清楚,心里有了数,能让孩子改的就让孩子尽早改回去,实在不能……”窦氏劝着李渊,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就让李渊自己想吧。
纵子如杀子这个道理李渊是懂得的,此时的李渊阖上眼道:“行了,你去办吧,我把高合派给你,那一天,让高合看着点。”
李渊总是有自己的心腹内侍的,指派到李昭的身边是什么样的意思,很明显了!
窦氏微拧了拧眉,李昭却一口应下道:“好,这几天就先让人跟着我,免得到时候太扎眼。”
并不知李渊的身边哪一个内侍叫高合,可她不知道,不代表她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不知道。
李渊道:“没有人认得他,到时候他会过来找你,不会引起动静,放心吧。”
倒是很清楚李昭在想什么,一语道破来,李昭道:“我看阿爹其实心里比谁都有数。”
嗔怪地看向李昭,李渊道:“不聋不哑,不作家翁。”
倒是说得真诚,李昭闻之却摇着头道:“装聋扮哑,谁都以为阿爹好欺负,谁都以为自己能逃过阿爹的眼神,难道他们不会任意妄为?”
“君臣父子,你进我退,从来如是。不想最后事情闹得太大,不希望到最后骨肉相残,最好的办法是立规矩,谁若是越过这个规矩,立刻惩罚,一次两次,从一开始就制止,难道不比闹到最后无法收场再处罚要好得多?”
李昭并不认同李渊现在才一开始就装傻的意思,由着儿女去闹,而不是有事就敲打警告让他们最好不要犯下不该犯的错误,一次两次的高高拿起,轻轻放下,谁都吃准为人父的一颗慈悲心,谁都以为自己做的这些事必能让李渊原谅,难道他们还
会怕?
李渊沉思了半响,“要是这么说,就你做下的事,早就够我将你逐出家门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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