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的父亲在窦建德的手里。”李昭一语道破,徐世绩道:“世绩已经在想办法,若是有需要将军帮忙的地方一定和将军直言。”
李昭是个有心人,看看连他的父亲在窦建德的手里这事李昭都知道,徐世绩已经准备起来,就是想救出自己的父亲,要是能拿了窦建德的人头来献给大唐,更能彰显他们的本事。
“好。”李昭只是关心一问,要是需要她出手她是不会推让的,既然对面的人说不用,想来是不用的。
徐世绩是位有本事的人,想当年谁敢随便跟一个分明是来平乱的将军交心,还会相信这位平乱的将军。别人如何李昭不知,但当年瓦岗的一场戏,真得多谢瓦岗寨的人配合,否则李昭真要开杀戒,却非她所愿。
徐世绩说完了,与李昭作一揖道:“李将军,告辞。”
“慢走。”李昭同样还以一揖,徐世绩带着他的几个兄弟们立刻掉转马头离开,宣珞上前道:“将军相信他?”
“说来你可能不相信,当年我奉杨广的诏令前去平瓦岗之乱,当时我都在想要怎么才能不杀人又不会被朝廷捉到小鞭子。就是这位徐世绩徐郎君,他相信我了,帮着我配合做出一场好戏,我才得以从平乱中抽身。”
“天下义军皆因食不能果腹而作乱,我杀他们心下不忍,想救他们,天下百姓何其多,以昭一人之力,昭救不了他们。”
“进言劝谏,没有人拿他们当回事,我无力回天。所以当时我就想,只要能让我不用动手杀百姓,怎么样都行。”
“瓦岗军他们看出我的意思,知我无杀人之心,知我无意为难他们,他们相信了我,我也得以做出一场好戏让人看了,能够交代朝廷,你说这样的交情,他们能信我一回,我为何不能信他们一回?”
人与人之间没有信任,谁也不愿意赌上一次,不愿意被人说犯傻,因此一个个不曾退让,到了最后谁都不肯退一步,造成你死我亡,非战不可的结局。
宣珞道:“可是若是他们到最后不可信,当如何?”
李昭道:“若是到最后他们骗了我们,我们不过是跟一开始的就要做的事,打到他们心服口服,一直行事小心,不曾落人于柄,不让人有可趁可机,我们就算相信他们一回我们便做不到?”
做还是可以做得到的,只是所费的心思,所要付出的代价,这些也要
计算?
李昭道:“我想我相信他,却有宣先生在一旁再三提醒要小心他们,不要着了他们的道,总能让我保持清醒,不管再怎么相信总还会留点心眼,应该不至于着了他们的道。”
最后还是肯定宣珞的担忧于她是警醒,她虽然选择了相信,可是提醒她要小心各种人的人,也是为她好,她当然得要感谢。
宣珞得说,李昭很会肯定一个人,收拢人心,李昭能做得完美。
“将军不嫌在下说话不中听即可。”宣珞笑着说起,李昭挥手道:“怎么会,怎么会,我要是有什么先生觉得不妥的地方,先生只管说,骂都行。”
作为一个态度好的人就是如此,她能接受任何人的进言,也相信这个人真心真意为她好。
“眼下没能为诸位先生讨功,我思量将北地平定,到时候再一并给诸位请功,诸位能理解?”李昭还想起另一件事了。
因为事情太着急,拟功的时候也有人问起李昭身边的人都应该如何赏封,李昭想到隋朝那么多的官,哪一个都不好应对。
相比之下,她的这些人不算太有名,还是应该拿下更多的功劳之后再为他们请赏,一次赏过,也不用跟前朝的官相比,还能让隋朝的官们少了指摘他们李家人的理由。
宣珞与李昭再作一揖,“北方诸事皆由将军一言可定?”
“是。”李昭回答,没有为身边的人讨来封赏,不代表李昭就能由着身边的人为他人随便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李昭统领北方,尽由她将这片江山打下,将来再交回朝廷,朝廷到时候看到那么多的功劳,李昭身边的人哪一个也不会亏待了。
“珞无异。”宣珞还是可以猜到李昭的心思,而且大唐初建,不知有多少事要忙活,相比下他们的事显得轻。
但是只要北方的诸事还由李昭来说了算,他们都是由李昭亲自任命办事的人,哪怕无官无阶,同样也能安定四方。
果不其然,李昭就算没有为他们讨赏讨封,却要了整个北方的权,由此她让他们做什么在大唐来说也是名正言顺,无人可以说李昭的不是。
李昭与徐世绩见完面,知道瓦岗人都想投唐,赶紧在信中把徐世绩他们几个人的事写明李渊
。连同徐世绩给的李密所写的折子一道送到长安。
徐世绩在这个时候竟然引得窦建德出兵,可惜最后窦建德并没有往他一开始说的地方去,因此让窦建德逃过一劫,总的来说他还是救回了自己的父亲,可以放心地投唐。
而李昭真的要去见颉利,虽然大军压境并不是颉利领兵前来,但李昭还是寻得颉利的踪迹而去,顺便也是想见一见那位义成公主。
抵达颉利大汗王庭的李昭,比起几次的只身前往,此时身边带来不少的人。眼下立在颉利的王庭前,李昭笑得颇是灿烂,“颉利可汗,许久不见,可还记得我?”
颉利从认出李昭那一刻开始眼中便闪过冷意,直问李昭道:“李将军此来所为何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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