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作一揖道:“长公主过奖,昭只是做好分内诸事。赤城危急,有赖燕王与幽州诸位大义,不计前嫌助赤城,助李昭,昭铭感五内,来日必定尽我所能偿还。”
这个时候还能记得说说幽州和罗艺的好话,倒是力证她为什么能借来粮食。
襄国长公主来捉赃不成,反而被扎心地一捅,指着李昭道:“好本事,燕王爷以为呢?”
“臣只是觉得赤城不易,思赤城亦为大隋的城池,思为大隋,个人私怨也该一放。”罗艺顺着李昭的话说起来,想证明自己只是一个忠臣,为的都是大隋,总不能为大隋也成了错,为襄国长公主所不能容吧?
襄国长公主道:“真是忠臣,待本宫回去见了陛下,必为你们二人请功。”
哪怕说着请功的话,眼中尽是冷意,眼神若是能杀人的话,不管是罗艺还是李昭怕是都死了。
李昭和罗艺都是面色如常,宛如完全没察觉襄国长公主充满杀意的目光。
“字据,燕王收好了。”襄国长公主来抢,眼下没能抢到有力的证据证明他们之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襄国长公主败退,只能将字据全都还给罗艺。
罗艺接过而问道:“长公主方才所指我们有别的交易,不知长公主从何听闻流言,又为何相信了?”
李昭听到罗艺此问暗暗与他竖起大拇指,问得好,问得妙,就是得这么问襄国长公主,否则就显得他们做贼心虚。
哪怕罗艺不问,李昭也是要问的,不过罗艺问起来比李昭要有份量得多。
襄国长公主听到罗艺此问,“本宫接到密报,看来此人意在挑拨。本宫回去之后必将此人处置,燕王尽可放心。”
“非是臣放不放心,只是臣与李将军驻守边境,浴血奋战,无证无据而诬告,此人,臣想知道是谁。”有底气的人就敢这么要求襄国长公主把人交出来,让他来处置。
“诬告大将本为死罪。”罗艺一步不退,打定主意要知道襄国长公主口中所指的是何人,他非要与那人当面质问不可。
李昭把前面的路都铺平了,若是罗艺还不知道要怎么走,怎么上,他还怎么当这个燕王?怎么能让杨家的人气得咬牙切齿却奈何不得他?
此时的李昭一句都不插嘴,就由着他们说话,眼下确实也用不着她出声,她出声反而会让两人的交锋转到她的身上,聪明人都知道应该怎么办才是最好的。
“燕王此意是怀疑我?”襄国长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罗艺来者不善,问起来的问题咄咄逼人,还想让襄国长公主把人交出来不可,不管那是一个什么样的人,都要交出来,他要去把人解决了。
罗艺道:“长公主若是有心要置罗艺于死地,不妨直说。不敢怀疑长公主,却想知道是何人蒙蔽了长公主。这个人敢诬陷于臣,臣不能容。”
被冤枉诬告的人就该是罗艺这个样子的。
心中有气,恨不得把人揪出来,把人解决出出心里的怨气。
襄国长公主不过是随口说出一个人来,哪里是真有这个人。
罗艺咄咄逼人,而她此来没能捉到证据,也不能证明李昭与罗艺私下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交易,也就是说,不管襄国长公主怎么说,也得给他们一个交代,否则天下人没有一个能答应。
“是宇文化及。”此事,确实是宇文化及提过,宇文化及也曾私通突厥,能知道一些消息,那未必是襄国长公主所能知道的。
李昭暗暗称奇,看看杨家的人,有用的时候用人,没用的时候甩起人来也是从来都不会迟疑半分的。
宇文化及想当一条狗,杨家的人也拿了他当一条狗,就没想过有一天,这条狗反了?
李昭自然不会想去劝人,罗艺已经皱起眉头道:“此事,还请陛下给臣一个交代
。”
说着作一揖,转身就走,襄国长公主还没让人走呢,人却已经翻身上马而去,可见气得。
不过对李昭来说,粮食留下,罗艺是走是留对她来说都没影响。
可是襄国长公主却回过头看向李昭,“戏看得如何?”
李昭一下子抬头看向襄国长公主,“长公主问错了,这句话应该是昭问长公主才是。来幽州前昭已经和长公主禀告过,昭此来幽州是为借粮,但长公主不相信昭,就因为宇文化及告状?”
“长公主若是还记得,昭才来幽州的时候,为了养活手下的几万将士,倒是做了一些打劫突厥和大隋交易商队的事,这些昭也曾禀告长公主,是长公主也是陛下许昭办此事。”
“我只想知道,你在打劫突厥和大隋商队的时候有没有其他的收获,比如他们私通的证据?”襄国长公主心知想问李昭一句准话太难,却还是直白地问起,只为让李昭正面迎答一句。
“长公主既然不相信我,又何必来问我?”李昭冷笑回答,襄国长公主道:“可是现在我还是想听听你的回答,你告诉我,你有还是没有?”
李昭迎向襄国长公主道:“能寻到他们交易,能劫到粮食已经不易,长公主以为昭有此通天的本事,连他们私通突厥的证据都能拿到?”
襄国长公主听着拧起眉,李昭道:“若论手下有人,长公主手下的能人不比昭多,长公主不曾派人查探幽州诸事?长公主都查不出来的事,昭是怎么查出来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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