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道:“都是为了你,你既然要谢我也好说。记下即可。”
也是个爽快的人,李昭想谢傅先生的恩情,倒是挺好的,一并的记下,将来找机会回报傅先生就是。
李昭早就习惯了傅先生的直白,连连称道:“是,昭一定记下,一定记下。”
刘文静心中轻轻一叹,傅先生当年不过是一个伤重垂死的人,李昭救了她,自此就在李府住下了。
初初的时候没人拿这样一个妇人当回事,但随着李昭露出的本事来,他们才意识到傅先生深藏不露。可那个时候傅先生也摆明说,她就是看中了李昭,旁的人,念在李府收留的份上,她可以上些课,却不会一直上。
不像李昭一样倾囊相授,能为他们家的子弟解惑一二也是极好。
刘文静有幸也听过傅先生的课,虽说早些时候还不太服,听完了课没什么不服的。
熟读百家,自有见解,非以套用他人,天文地理,山流水脉,其无所不精。
换了刘文静,有些事他还自问比不上呢。
既自知不如,也没有妒忌之意,一眨眼也过去了这些年。在高句丽共事的时候他更是看明白了,别看傅先生当初说的只顾李昭,就是只管李昭,却不知为李昭训出了多少人,而这些于李昭而言又意味着什么。
不怪李昭对傅先生如此的恭敬,哪怕换了是他也会对这样的人礼遇有加。
“散了吧。”傅先生似乎说完了话,即将人打发了去。
李昭问道:“先生,今晚行事是何时辰?”
都是要听傅先生话的人,晚上要去瓦岗寨,总要定下个时间,让人都准备妥当了。
“亥时一刻。”傅先生道明时间,李昭乖巧地应下,与李元吉一道退了出去,刘文静慢了一拍也赶紧地起身道:“傅先生,告辞。”
“不送。”傅先生连一句客套的话都没有,就这么让刘文静自便了。
刘文静也不在意,傅先生的性子一向如此,又不是只对他如此。
不过出了帐门看到李昭,刘文静倒是一点都不意外,与李昭作一揖,“三娘子。”
“刘先生,我们都出去了,军中交给你了,那一位叫程咬金的,真要是有什么需要打人的事,只管交给他去做。”
提到程咬金,刘文静明了,“王道你要带着去?”
“说好不能离我左右的,自是要带的。”
不带李昭哪能安心,旁的人想管住王道,王道是好管的?而且一身的好本
事,想从他手里讨得便宜,更是不容易。
“三娘子放心,营中的事在下一定尽力办妥了。”都是一条船上的人,现在就盼着李昭好然后大家都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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