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与杨玄感交战,李将军得掳几万兵马,将军全都放了?”再有人问起此事。
“全都放了。不仅是杨玄感的大军,
便是当日我所征得的兵马,我也全都放了。”李昭答之。
“私放叛军,李将军不知这是死罪?”与李昭问起,李昭答道:“或许在许多人看来那是叛军,在李昭眼里,他们都是百姓,大隋的百姓,若非无奈,他们如何会起叛乱之心?”
李昭答之,“况且,降者不杀,既是降于大隋者,难道还想将他们全都杀了?不杀他们又要养着他们,大隋的粮草可以供应这么多人的食用?不将他们放了,让他们自去谋生,当如何?”
再次令人无可反驳,杀人是不可取的,若是李昭真把他们都杀了,必会令天下哗然,到时候的李昭也好,大隋也罢,都会再次成为众矢之的,杨玄感的叛乱就会变成了开始,而不是结束。
眼下的大隋天下烽火四起,这并不是李昭造成的,李昭不过是做着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护着一群无辜的百姓,何错之有?
“李将军方才说了,你让人从杨玄感的大军抢回了粮草。”说到粮草,就得说起李昭犯下的第三条罪了,前两条说起来有错,李昭认得干脆,但是细说起来又好像没错,现在就看第三条李昭要如何解释了。
“那些粮草取之于民,还之于民罢了。”李昭更简洁了。
得,没法儿再问了,问得李昭认得这般干脆,答得有错无错,反正摸着粮心来说,李昭做来都是为了百姓,也可以说是为了大隋,当然这份情未必见得大隋会领,杨广会领。可是话还是得禀上去的。
杨广本来关了李昭,本以为抱成团的世族们必会为李昭求情,求情却是没有,倒是似乎都盼着将李昭踩入泥里,这样的情况甚是不对劲,以至杨广本来想杀李昭只有三分的意,眼下却只有一分了。
宇文化及倒是积极地想要李昭死,本来还想动手多坑着李昭点的,杨广意识到他都动了什么手脚,看着某人的眼神透着杀气,宇文化及反应过来的时候惊出一身的冷汗,迅速收手。
眼下三司同审,李昭认错干脆得就跟在杨广的面前一般,而一个个的解释,杨广无端觉得憋屈。
“你们都怎么说?”三司倒是一字不改的禀上来了,杨广看着下面的臣子,想听听他们的想法,他们怎么看待此
事?
“陛下,李将军所犯之过并不假,故当处以斩首以示众。”有人上前试探地问出此话,杨广一口气卡在喉咙。
最后却是萧瑀开口道:“陛下不可,李将军为大隋几立战功,所行之事虽是自作主张,却也是一心为大隋为百姓。”
杨广听着更觉得头痛,萧瑀这样的人可是极少为人求情的,若非李昭做的事入了他的眼,他是断然不会开口说话的。
虽然杨广不喜于萧瑀的又臭又硬,却明白此人说的都是公道话,李昭,纵然犯下大罪,却还是不能杀,至少不能遂了世族的愿将人的杀了。
目光扫过在贵族们,杨广眼中的杀气闪过,下面的臣子七嘴八舌的吵起来,杨广由着他们吵,可以看出来世族们都想要李昭死,却一直没有说出来,只是咬死了李昭犯的罪,可是若李昭的罪落实了,便只有一死罢了。
越是听他们吵,杨广越发觉得李昭不能杀,可是同样也不能放过她。
若是一个个都像她一样目中无人,也没有他这个皇帝,他还是一个皇帝?
“陛下。”吵了半天才发现杨广一言不发,全都唤着齐齐看向杨广,希望杨广出了声,别让他们吵得不可开交,杨广在上面却像在看戏?
杨广其实就是在看戏,虽然越看越是郁闷,却不妨碍他看着。
见他们都吵完了,此时此刻似乎无意再吵,反而争着让杨广下定主意。
杨广道:“李昭所犯之罪不可饶恕,然朕念及她所立下的战场,饶她不死,削去官位,不许她入朝,若有再犯,杀。”
思来想去,不能轻易放过李昭,李昭不是想当将军吗?就让她当不成将军打回原样好了。
杨广以为这是对李昭最大的报复,下面的人倒是想说这是不是判得太轻了?李昭所犯三罪,哪一样都不是可以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
然而杨广却一锤定音,“此事就这么说定了,都闭上嘴。”
眼看杨广满脸的不高兴,谁还敢跟杨广倔上,再说了,李昭就是一个小女郎,为了她跟杨广犟上有什么好处。
就是宇文化及恨不得李昭死,此时此刻也不敢吱声,不过是因为杨广不乐意听,他们也就不说了。
其实多少人心里暗暗叫好
,救人的办法千万种,像这么样踩着李昭想李置于死地的救,也算是独一回了。
看情况杨广肚子里憋好大的火,故而不说了,还是麻利地让李昭赶紧出来,立刻离开洛阳才是。
李昭不用他们提醒,才一出大牢,不管管家说什么接风洗尘的话,二话不说带上她的马,还有飞云和灵韵,即刻离开长安。
杨广倒是没多管李昭,反正现在的李昭在他眼里就是一个让人生气的人,然而襄国长公主还是让人盯着李昭,得知李昭一出大牢即马上离开长安,总算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
“该死的,中了李昭的计了。”现在说中了,你以为还来得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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