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同样也放心,回来了好,回来了她得赶紧想办法分粮,还得把兵全都散了,这不是快秋收了,也算是极好的一个借口。
“李昭将军,陛下有诏。”李昭赶在杨广回来之前,将从杨玄感那里偷运出来的粮草全都分给了百姓,随后又将所俘虏的兵马全都放了,就算是她刚征召的兵,也让他们各自归家去。
才把事情办好,宇文述那里逼得杨玄感步步后退,再也没心思想来攻打洛阳,最终还是兵败,令其弟杨积善将其杀之,献首于朝廷。
杨玄感之乱得以平息,杨广也终于回到了洛阳,李昭还在想杨广打算什么时候让她见驾,没想到会来得那么快。
李昭也不多话,不就是见杨广,又不是没见过,说来她也算有功了,但是杨广要是算起其他账来,李昭得保证自己不死。
“昭见过陛下。”李昭进宫的时候,不仅看到了杨广,也看到了襄国长公主,说来李昭见他过他们无数回,却几乎都是分开见的,像现在这样两人一道会她,好像,没有几次。
都这个时候了,李昭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
“你可知罪?”杨广开口即是问罪,李昭立刻跪下道:“昭知罪。”
都不说是什么罪,李昭却先认下了,而且认得非一般的干脆,倒叫杨广微微一顿,“你既是知
罪,那就说说看你都犯了什么罪?”
“其罪一,挟持杨玄感可以杀之而不杀;其罪二,私放犯兵;其罪三,私发粮草。”李昭便是不争,将自己犯下的罪全都说了出来。
杨广气得站了起来,“私发粮草,你是将从杨玄感手里偷运的粮草全都给了谁?”
“粮草本来就是百姓的,要给自然也是还给百姓,还会给谁?”李昭答之,后面反问的语气,杨广恨恨地道:“好,你可真好。”
李昭道:“陛下可知杨玄感起兵造反何以在短短的时间内得十数万之众?”
乍然被问,杨广一顿,襄国长公主道:“听起来你似乎明白为什么他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得到这么多的兵马?”
“昭之浅见,还请陛下与长公主恕罪。”先有言在先,别听完她的话就一脸不乐意,她可不是任人揉搓的主儿,想听她的真话,那得先说好不管她说了什么,都不能以言论罪。“
“你自己说出口的三个罪名,哪一个你都讨不了好,你还怕什么?”襄国长公主笑笑地问。
李昭道:“昭犯下的罪,不管怎么处置昭,昭皆无怨言。但以言论罪,昭不服。”
罪名虽然挺多的,哪一条都比她说的事重,但是那是她做下的实事,李昭敢做就敢担,不管杨广打算怎么的处置他她,她都无话可说。
要是因为说了真话叫杨广处置,李昭不乐意。
杨广没想到李昭认罪得快,却为了不是自己的罪而讨一句恕罪,倒是气乐了,“好,你说来听听,若是你说得对,朕饶过你,若是不对,就别怪朕数罪并罚。”
李昭却是摇了摇头,“陛下,若是按你这么说,对与不对都是陛下你说了算,陛下若是不高兴,非说我说错了,昭能争?”
别想骗小孩子,李昭要的是杨广不管她说了什么,都要恕她无罪。
杨广哼的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朕不敢杀你?”
“昭不敢自视甚高,陛下是君,昭虽不为臣,却也是陛下的子民,要生要死只是陛下一句话的事,昭因何敢认为自己不会死?”人不怕把自己看得太低,却最怕高看了自己,李昭不会让自己犯这个错的。
杨广看了李昭许久,“朕怎么觉得你比朝中最臭最硬
的萧瑀还要可恶?”
拿李昭跟萧瑀比,李昭顿了许久,还是朝着杨广道:“不敢与萧大人相提并论,但昭愿意向萧大人学习。”
“别,用不着,用不着你跟他学,只要你乖乖的别和他一样既可,学他用不着。”一个萧瑀就让他够烦心的了,再来多一个,李昭都快和萧瑀一样了。
杨广揉了揉头,朝着李昭道:“你的话你是说还是不说?”
“陛下要是想听,昭还是要说,但陛下真得恕昭无罪,若非如此,昭怕是说完了,陛下即要昭死。”人还是求生的,杨广的脾气李昭也算摸得七七八八了,若不有言在先,李昭还真是不敢说话了。
“行,就依你的,不管你说了什么朕都恕你无罪,你说吧,说吧。”没办法,他都认了李昭如同萧瑀一样又臭又硬,碰上这样的人,他要是想从他们的嘴里听到大实话,便只能依着他们。
李昭得了这一句终于可以开口了,“陛下还记得天下百姓起义之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
追根究底地问起来,李昭的提议也让杨广细细地想了,“大业七年,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
“确切地说,应该从陛下征高句丽之后。虽说昭一直都在高句丽,然大隋发生的一切,昭都有所耳闻。而这一次,杨玄感作乱,同样也是因为陛下举一国之力而征高句丽,这难道不足以说明什么?”
李昭不相信杨广果真什么都想不明白,还得让李昭与他一一说白,摊开的说。
杨广黑下脸,李昭只好再接着说下去了,“陛下举兵,乍然看起来好像都是为了大隋,可是举一国之兵力,为了打一个高句丽,多少人废了田地,多少人只能配合朝廷不事生产,也因此无粮而食?”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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