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捉着李昭往书房去研究了半宿,无非是想让李昭说清楚了进击高句丽,她打算从哪里开始打?
直接忽略李昭未必能使唤得动一干将士的内情,他现在只是在找李昭要一个可以说服他,不会让他寢食难安的理由。
李昭的行军布阵,若是当真安排得妥妥当当,自然能让李渊放宽点心,所以,直接忽略兵马未必李昭调得动的事实。
还是大半夜了,李昭在打着哈欠,当哥的李建成看到李昭跽坐都要睡着的样子,没能忍住地冲着李渊道:“父亲再着急也得保重身体,明日阿昭就要起程了,再不让她睡,她还在
长身体。”
出征在外,一副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李昭眼下的情况困极了,再让她说,该说的都说完了,若是按她的打法当真能胜到这里,李渊还有什么可不放心的。
李渊看到李昭在打磕睡,终是一叹,“心是真大啊。”
若不是心够大,哪里能睡得住。
“孩儿以为有一句话阿昭说得对。”李建成想起李昭说过的话。
李渊一个眼神扫了过去,李建成便道:“就算捅破了天堵上就是,害怕着急于事无补,既然无用,为何不该吃的吃,该喝的喝,该睡的睡。吃好喝好睡好,人才会有精力想办法解决问题。”
李渊一叹,“我倒是不如她。”
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却因为李昭,因为杨广想对世族动手的念头而惴惴不安。
不安又如何?李昭的事成了定局,他安也罢,不安也罢,都改变不了什么事,杨广想对世族动手的念头也不是第一天才起。
但是想让世族相互动手,以此消耗各世族的力量,却不是件容易的事。
“阿昭,阿昭。”李渊想到这里心下一软,上前唤了李昭,李昭一下子惊醒,“阿爹,还有再说吗?”
李渊看她本能反应还是要应付他这个当父亲的,朝着她笑了,“不用了,回去歇着吧,明日要起程了,早些休息。”
李昭立刻精神了,“阿爹你终于放过我了。再多的战法现在也是纸上谈兵,等我打几个胜仗你自然就知道,我不是赵括。”
“口气挺大,那我就等你打几个胜仗回来。”事到如今再也没有反悔的余地,盼着李昭不仅口舌甚利,手上的功夫,脑子都够聪明。
若是此仗不能赢,李家怕是要损失惨重。
李渊心里暗暗一叹,也是莫可奈何,杨广要出手,还有一个襄国长公主在一旁出谋划策,就算没有李昭,他们也一定会想出旁的办法来,只是靠战功说话罢了,比起其他的阴谋诡计反而更好。
李昭高兴地回去补觉,于她来说,新的未来向她招手,虽然前途一定会有很多的困难,但是她想要将来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就必须走这一步,永远都不能受制于人。
第二日一早,李昭在洛阳城外领着她的一万兵马准备往高句丽
去,李渊虽然千万个不放心,杨广也让人传了令,让他即刻回太原准备上任,李渊升官了,总不能忘了正事。
至于李昭这里,副将是一个四十来岁的黑瘦男人,见着李昭只心不甘情不愿地唤了一声李将军。
李昭看着他不发一眼,直把人看得头皮发毛了,那人不得不问道:“将军看着末将,是末将有什么不妥?”
“我不能看你?”李昭询问,黑瘦的副将道:“并不是。”
“那就得了。”李昭故意掖完了人即走开,副将待要与李昭问个清楚,却发现人家已经走远了。
“你在襄国长公主那里算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会骑马懂武功吗?”李昭走了,一旁的灵韵也跟着走,李昭接连几个问题问下来。
灵韵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才好。李昭道:“出了洛阳,你如果不想我杀了你,最好把你跟襄国长公主的关系说清楚了,你究竟是襄国长公主的人还是不是?”
“是与不是又如何?”灵韵寒毛耸立,凭是谁听到有人跟你说要杀了你,你也绝不可能毫无反应,尤其这个人还是说到做到的主儿。
李昭道:“是,我就一定会杀了你,不是,我会饶你一命。”
话音落下灵韵更想不明白了,而她一迟疑李昭就明白了,“看来不是。如此就老老实实地告诉我,你在襄国长公主眼里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虽然不杀你了,但是襄国长公主会不会派人来杀你就不一定了。”
“奴婢不过一个小宫女罢了,而且才调到长公主的宫殿,洛阳的宫殿一直都有,我们虽然是从长安调到洛阳的人,却与长公主素未谋面。”灵韵本能的反驳,话音落下看到李昭果然如此的眼神,灵韵也意识到自己都说了什么,甚是懊恼。
可是李昭却开口道:“一个小宫女,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入了长公主的眼,还被派到我身边伺候我,你相信巧合?”
像灵韵做这些事的人从来不相信所谓的巧合,只是跟着李昭以来,几天的时间发生太多的事了,以至于灵韵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因而此时面对试探的李昭,她一时没有防备,几句话的功夫已经把自己卖了。
李昭道:“所以啊,往后要安份一些,不要轻易出手,
若是想光明正大的用武功,不如跟我学学吧。理由也是现成的,你都要随我上战场了,若是不练些本事,难道还指望我在战场上护着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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