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族们更怕有一而有二,若是有骨气一些的,未必不会反对,但杨广可以确定,柴家不会,李家也不会。
李昭不怕死,未必见得就是真的不怕死,所谓的不怕死,更是为了更好的活下去,他早就觉得李昭进宫一事并非像他以为的那样,都在他的掌握之中,恰恰相反,李昭也存了旁的心思。
不过这点心思,李昭一向坦白,而杨广也不会认为,李昭还能不想嫁给柴绍而想进宫。
李昭道:“世族再强,陛下是君,他们是臣,偌大的家族,他们肩上的担子重,自然不敢轻易说话。”
“我就不一样了,我是一个女郎,注定了里外不是人,理所当然,我得为自己着想。他们怕陛下,我却从不觉得陛下可怕。或许更应该说,陛下虽然好美色,但从不喜欢强人所难,强人所难,没意思得很。”
“哈哈哈。看看你,再看看他们,朕是越来越喜欢你了。”杨广叫李昭不动声色地夸赞十分高兴。
“所以,入宫陪朕,朕保证不会让人欺负你?”杨广与李昭笑着说,让李昭进宫的意思表露得直接了,李渊的心都要跳出来了,李昭啊李昭,千万别惹了杨广动怒。
李昭歪过头看向杨广,“要是欺负我的是陛下当如何?”
“啊,朕怎么会。”杨广叫李昭不按牌理出牌的一问顿住了,不明所以地看向李昭。
“现在陛下不就是在欺负我?”李昭直指,杨广一顿,“朕如何欺负你?”
“陛下当着百官的面想让我进宫,不知陛下让我进宫为何?”李昭再问,杨广不明白,他们尽可说明白,且看看杨广的反应。
杨广算是明白了,“你是问朕要名份?”
李昭道:“算是,也不尽是,陛下且当了是吧。”
是又不是,听得人更是糊涂了,杨广且当作是,因而道:“封你为妃如何?”
得到这句话,李昭摇了摇头,“妃者,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妾,李昭绝不为妾。”
没人想到柴家不敢说出拒绝的话,李家也不能说出拒绝的话,李昭却直白地拒绝,引得众人全都看向李昭,同样也在想,李昭好大的口气,绝不为妾。
杨广道:“你想当皇后?”
“皇后之位啊,于李昭而
言,我不为妾,不独独对陛下,也是李昭所想。”李昭只是不做妾而已,杨广怎么想,以为李昭想当皇后,当杨广的皇后是什么好事?旁人以为喜,李昭半分不以为然。
“皇后之位不可能给你。”杨广清楚萧氏无过,想废了萧氏立李昭为皇后,万无可能。
“瞧,陛下并没有多喜欢我的,听听陛下的话,便知道在你的心里,天下江山最重,一个女人而已,有了江山还怕没女人,我再怎么让陛下看得喜欢,或许更多也是新奇罢了,就这样的一份新奇,陛下所承诺的不会让人欺负我,仅不过一时所想,给不了李昭永世的安定。”李昭只是与杨广说实话,落在所有人的耳朵,李昭也是一个新奇的,她怎么敢分析杨广至此。
杨广,其实真叫李昭说中了,若非是喜欢得李昭到非李昭不可的地步,他是不会任由李昭自由自在的活到现在的,还是起了试探世族之心,才会当着众人的面,先解决李昭身上的婚事。
“故,你何意?”杨广看到了世族的反应,世族心里还是忌惮他这个皇帝的。
忌惮就好,既然心存忌惮,往后夹紧尾巴老老实实的做人,他是皇帝,大隋的皇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一点,他们最好牢牢记着。
李昭道:“李昭不为妾,陛下若是非纳李昭不可,请陛下立李昭为后,若是陛下不愿,又非要李昭入宫,请赐死李昭。”
说话朝着杨广已经拜下,李渊心急地想要说话,可是李昭道:“李家遂了陛下的愿,却是舍了李昭,虽知父亲皆为家族,然,舍便舍了,昭自此只为自己而活。”
便是暗提醒李渊,此事不宜李渊插手,李渊急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一个女郎,李昭是一个女郎,她的心思怎么就那么多?诸多的盘算,她是什么都不怕?
得亏了李昭不知道李渊的想法,要是知道了只会也只会反问李渊一句,怕有用吗?
怕就能改变现在杨广看上她的情况?怕能让她不必面临杨广的咄咄逼人?
怕没有用,既然没用,她就迎难而上,朝着杨广一步一步地打消他心里的那点想法,她也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赐死你啊。朕确实不想,你
为大隋争回了颜面,你于朕还有救命之恩,朕还不至于因为你不想入宫而赐死你,真若如此,朕岂不成了一个忘恩负义的人。”杨广多聪明的人,一番话说出来,李昭再一次而拜谢,“谢陛下。”
“可是,朕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要纳你入宫,却因为你不愿意而放过你,你指了朕的颜面,朕的颜面何存。柴家舍了你,李家舍了你,眼下你难道不是只能倚靠朕?朕看上的女人,有朕在一日,天下谁人敢娶你?再者,李家今日畏于朕而舍了你,将来难道不会再舍你一次?”
听听人家杨广多会说话,李昭懂人心,难道杨广就不懂了,人家懂得半点不比李昭差。
“陛下说得对,能舍我一次的人家,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指望他们,等同自己撞刀口上寻死。陛下以为,我是这么傻的人?”李昭抬起头问了杨广,引得杨广大笑不止,“朕以为你不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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