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按着规矩,大婚前几日是不宜相见的,现在是特别的情况,不能也得让人见见,尤其这还打着护驾的名号,再是不想让人进来也得让人进来。
“你们看看,你们闹出如此大的动静,谁能安心?也就是苏将军还能在这个时候念着来看你,要是换了我,谁管你们怎么着。”窦氏指着李昭,特别的就说李昭,都是李昭惹的事。
李昭轻轻一叹,“从前没嫁人的时候我是阿娘的心头宝,才准备要嫁人,阿娘已经把我弃之如敝屐,人生无常。”
都这个时候还能开着这样的玩笑,李昭的恢复能力只能说是真好!
窦氏道:“你啊你,我们是管不了你了,盼着以后能有人管着你。”
“阿娘不担心要是多了一个人,我想杀人,没准他帮忙递刀子?”李昭以为苏烈完全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提醒着窦氏,依然的捅心。
“臣苏烈拜见皇上皇后,太子,太子妃,秦王,秦王妃,卫王,公主。”苏烈逐个给见礼,面容冷清的人在看到李昭的时候透着担忧不加掩饰。
李昭虽然当着一家人的面百无忌讳着,却不会当着苏烈的面表现得太过。
“不必多礼,昨夜发生的事,不仅吓坏朕,也吓着你了吧。”李渊叫起,虽说李昭的话太霸气,但要真是这样,李渊反是欣慰的,他现在最盼着李昭嫁给苏烈是最好的选择,李昭往后还能像以前一样的自由自在!
苏烈,要是真能那么欢喜着李昭,一辈子护着李昭,李渊一定不会亏待苏烈。
“臣已经命人去查。”苏烈确实担心,只是一直都没有机会前来,还是他听说李渊和窦氏出宫来看李昭了,来见李渊的时候能顺便看看李昭,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事。
想李昭回长安那么多天,一次都没碰上李昭,苏烈不是不想李昭,可是见不着能怎么办?
现在看着李昭站在他面前不远的地方,平安无事,苏烈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此事朕会去查,你是负责京中守卫的人,出了刺客该由你来查不错,但此事只怕难以查清,还是朕另外派人丢查,你只需要安排防卫,往后多注意一些,莫让同样的事发生就好。”李渊都和李昭说过此事了,知道苏烈这个守卫长安的将军去查此案怕是查不到什么,李渊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自己查。
“臣有些发现。”苏烈前来不仅是为亲眼见见李昭,更是因为有所发现。
昨晚刺杀的事一经来报,苏烈一个晚上都没睡,在长安许久,连前朝的时候守卫长安的人都有一半是他的,苏烈最能明白长安的各方势力有多复杂,想查出一些东西,他用了不少的时间,还好有所得的。
李昭让人查了一日,因为人都死光了,一无所获,因此想出诈人的办法,没想到苏烈竟然有所发现,那好啊!
“来,都随祖母出去,我们到偏殿吃好吃的去。”如此大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孩子们都小,有些话未必不会说出去,窦氏站起来招呼着儿媳带着孩子们一道出去,就往旁边的屋子去。
李渊同时挥手让其他的内侍退下,李昭挥手让人打开所有的门窗,这样既能看清外面都有什么人,想靠近来打听消息的人,绝无可能。
“你这府里不够安全?”李渊一看李昭的举动问起。
“我第三回来府里,先前把一些人清了,可是有没有漏网之鱼并未查明,小心无大错。”谨慎行事,最后总不会吃亏,李昭从来都是如此。
李渊不再接话,反正李昭自己府里的事,她自会办妥。
李渊意示苏烈有话不妨直说,苏烈上前道:“昨夜襄国长公主离过府。”
这样的发现,要不是苏烈派人盯得紧,只怕是没办法发现的。
李渊的脸容一凝,天下是自杨家的
手里抢来,杨家的人想让李家的人死,这不是什么难猜的事。
“只凭人出府不足以说明什么。”李世民提醒,欲加之罪,何患无词,这样的一点发现说有用是有用,说没用也是没用。
李世民想要证据,若是有人拿到证据,证明襄国长公主确实派了人前来对他们动的手,到时候想怎么样对付襄国长公主,谁也无话可说的。
“襄国长公主啊,这样的事未必不会是她做的,大唐的天下到此,若是我们兄弟四个都死了,最后得利的必不会是李家。可是杨氏又能得什么好?襄国长公主选择我们,不可能不懂一个道理,天下早已经不是杨家的天下,他们怎么算计都不可能再坐上皇帝的宝座,选择我们,她想要的东西我们都给他了,落在别人的手里,她的下场会如何。”
李昭接过话说起,前面还罢了,后面的一通分析下来,她却觉得昨在晚上的刺杀与襄国长公主没有关系。
李建成道:“阿昭说得对,若是我兄弟四人出事,襄国长公主并不能得到真正的好处。”
还是同意李昭的意思,而李昭冲着苏烈道:“知道襄国长公主去了哪里?”
“不知。但是有人往我府里扔了这张字条。”苏烈说着拿出东西递上来,李建成上前接过送到李渊的手里,李渊打开一看,问着苏烈道:“你是怎么想的,有话不妨直说。”
“以长公主的身手,她若想避开我的人出去,我的人不可能发现得了她。但是我的人却发现了,再有这张字条,连长公主去哪里都告诉我了,也就是说送纸条的人知道我发现长公主昨天离府的事。此事所知的人并不多。我便派人去盯着昨夜说是发现长公主离府的人,但人死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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