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醉泊双眸微沉,说得事不关己:“没有。”
轩榥放进几束灿烂日光斜照在萧醉泊身上,为其洒上一层高贵的金装。安以墨呆呆看向沐浴在阳光下的萧醉泊,忽地一笑:“你就这样跟我们出去?”
这次出行不怎么同外人接触,倒教安以墨忘了他身边坐着的萧醉泊才貌气势样样顶尖,走到哪里都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
这也太惹人注目了。
萧醉泊知道安以墨在担心什么:“我久居北地不常露面,旁人认不出来。”
也是。
他打听过,百姓中流传得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早把萧醉泊想象成凶神恶煞的刻板印象。光是把萧醉泊这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推到台上,跟百姓说这就是能止鬼神夜啼的萧醉泊,恐怕都要被嘲吹牛不打草稿。
说着,安以墨突然灵光一闪,问:“附近有什么湖畔河流吗?”
“有。”明明都是首次到访,萧醉泊的准备却做得十分充足,他答得快,“想泛舟?”
安以墨犹豫了下,故意欲言又止:“嗯…再说吧。”
萧醉泊顺势应下,稍后即刻着人安排妥当,只待他的少年郎有意前往。
白驹过隙,闲暇的日子过得飞快,转眼已是七月初六。
零星的几颗璀璨散落于漆黑的夜幕,耀眼依旧,独自霸占着一整块区域,互不相干、互不打扰,看起来颇为享受。深夜之下,烛火摇曳。灯火通明的室内,只有一人孤守内堂。
亥时已过,本该安寝的时间,等在房内那人的身边却是空空荡荡。
手中书册被攥了又攥,草纸所制的书页皱褶满布,摇摇欲坠。
男人幽深的双眸阖了又阖,喉间干涩难耐,烦躁的心情呼之欲出,他感觉全身上下好似有团火放肆地燃烧着仅存的那抹理智,无比寂静的环境中,男人的耳边却好似回荡着无数声音,撕扯、干扰,阻止他的抵抗,不止的嚎啕、嘶叫,试图将他拽入另一方不可逆的世界。
心脏一下一下有力跳动着,可每一下支持生命的跳动狠狠牵扯着神经,一跳、一痛。
紧握成拳的手不住地发颤,只觉另一股肆虐天下的猖狂再无法忍受有东西走出自己的掌握之内。
好在是深夜,萧醉泊向来不喜放人在深夜靠近他的房间,否则随便来一个人见到这副场景便会立下拾抽出武器,戒备全开。
想,但他不能。
薄唇微张,又紧紧抿成一条线。喉头滚了又滚,艰难于干涩中挤出两个字,两字足够给他抗争的力量的字。
“以墨……”
三丈开外,钦定守好安以墨安全的上官朔忍不住战栗,恐惧深彻入骨,几乎自灵魂而起。他不禁打颤,欲哭无泪:“安公子你行行好快回去吧,我感觉王爷快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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