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天高皇帝远,长安有其余三位皇子内斗自顾不暇,哪里来的多余人手管理千里外的小小土地在做什么。
萧醉泊赞许颔首:“想法不错,落实呢。”
安以墨抱着理所应当地的目光看回去:“我只负责建议。”
“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安以墨:“?”
萧醉泊递过去最后一颗莲子,停下了手:“忽悠人签完契约便坐等收成撒手不管的地主。”
……!
现在的萧醉泊都学会数落他了!
安以墨不可置信地微微张嘴,随后发狠般向人呲了呲牙:“大农民有空数落地主没空干活吗!”
“今年多灾多难,恐怕颗粒无收,付不起地租……”萧醉泊一声叹息配合演出,“别无他法只能以身抵债,不知安大人意下如何。”
萧醉泊素来乖戾,从他嘴里吐出来的“大人”多有阴阳之意,像眼下带着几分敬仰服从的喊法竟是惹人心痒,直教人忍不住蹬鼻子上脸,戏弄几番。
安以墨微微眯眸,静看萧醉泊无病呻吟:“呵,只能。我怎么看着有巴不得的动机不纯。”
不知是觉继续配合的少年郎可爱至极,还是因自荐枕席没有被拒绝而沾沾自得,萧醉泊骤然一笑:“动机不敢当,但教大人回味无穷的自信不才在下正有十分。”
欠揍得模样让安以墨的手生了自己的意识,无情狂拍泄愤:“说你胖还给我喘起来了!带着你的十分自信去造船吧!!”
天底下敢对萧醉泊端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言语不敬,动手动脚,还教本人心服情愿的唯安以墨一人尔。
萧醉泊让安以墨狠狠打了好几下毫不反抗,临了久习成性地反过来揉起打人手掌,对自己皮不怎么糙但肉厚的身材十分有自知之明。
“不必这么大费周章。”萧醉泊继续揉捏的动作,心里早有计划,“船只自有现成的。”
安以墨深吸口气,有些不可置信。他说只提供建议就是真的对落实毫无头绪,单纯将期望的模样描述出来,不想在他眼里无所不能的萧醉泊似乎真的可以做到任何事。发展水运的好处数之不尽,但如何推进才是重中之重的难点。
譬如虽有不少人家有早穿的技术,要怎么让他们甘愿造船,如何避人耳目?被外人看见又该怎么解释?再具体一点,造船的材料地点,工程设计又当教人负责?启动资金要多少,怎么支付……细数下去的尽头是问题地狱。
他提出预想不过一盏茶功夫,萧醉泊就想好改怎么实践了?!
沉寂的事业心此刻狂跳不止隐隐作祟,根本没考虑过萧醉泊吹嘘大话的可能性。安以墨收回手,敛起松散的性子正襟危坐道:“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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