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律师也是接下了黄瑜的案子之后,看到了那些病例才意识到,黄瑜如果不带着孩子逃离那个家,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丈夫活活打死。
说起这些,她也带着一肚子气,“还有,您知道您女儿被丈夫打进医院三次吗?两次手臂骨折,一次是小拇指骨折。这些,您都知道吗?”
魏律师的话将黄妈震在原地。
黄妈不是没有看到过女儿一脸青紫的回家诉苦,只是那山里谁家还没个打女人的丈夫?
那也没见离婚的,都是村里的妇女主任去调停。
她也是学着妇女主任的话调停的,为什么女儿就不能听话呢?
难不成她还得把村里的妇女主任叫来才能把这件事情抹过去吗?
黄妈只觉得内心一片凄苦,这大城市里怎么就没有人懂慈母心呢?
怎么就没人明白眼泪都是往下流的道理呢!
见黄妈还一副无法醒悟的样子,宋缨也来气了。
一个箭步上前,对黄妈说:“我是黄瑜的大学室友,姓宋。你们应该知道我。”
黄瑜每学期从家里回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不少特产。
尽管大家大一就出去租房子住了,宋缨也搬回家了,但关系还是很好的。
黄妈顿了顿,想起了女儿从前在家说起过。
大学室友里的确有个姓宋的室友,还是有钱人。
见黄妈眼神动了动,也没有露出不解,宋缨就继续说了。
“我到现在都记得,黄瑜来上大学的第一天就特别高兴的跟我们说,她妈妈特别好,奖励她上大学,特地带她去村里的阿嫲家里打银子。”
宋缨这话一说,黄妈顿时就眼泪哗哗的哭出来,哭一声就哀嚎一声,说:“那个死丫头,我要早知道她上了大学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当时就该把她锁起来!外头都是骗子,骗人的!什么考上了大学就会分配工作?她还不是回来当了个破老师,一个月就五百多块钱的工资,能干啥?能干啥啊!”
这下,宋缨算是明白黄妈的心结是什么了。
无非是辛辛苦苦供女儿上了大学,没当上国家干部,没有给家里添光添彩。
宋缨从前听黄瑜说起过,她老家的高中老师只要有高中文凭,那也能当上。
说来说去,就是觉得投资失败了。
然后就又听到黄妈像是倒苦水似的说:“前面村子那上个听都没听说过的破大专,回来就和大领导结了婚,人家出门小汽车进门就是大别墅。家里的兄弟姊妹全都到县城里当小领导了,偏偏那个死丫头,跑回来当个教书先生!那早十几年前都是被拖到牛棚里的臭老九!”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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