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新兵蛋子绝不能有过于超常的能耐。
当特警和关丹执法中队冲入仓库的刹那。
马雄飞喉头开始冒一团团绵密的黑血,他死死攥着程爱粼,“哭……哭出来……”
程爱粼背对着同僚,半抱着马雄飞跪坐在尸体遍野中,猛掐自己大腿根。
“哇”一声嚎啕恸哭,“师父……师父——!来人啊快他妈来人啊!师父!马雄飞,马雄飞——!”
她手足无措地抓着手机摁999。
可指尖血漫漫,她摁出了9099,9909……删除再摁,摁完再删,程爱粼演绎着崩溃和癫狂。
乾晟仓库的事儿闹得沸沸扬扬,马雄飞被送到医院时半死不活。
蔡署和阿伦副署做了检讨,甚至惊动了总部,成立了特别警卫调查组,这是一次大纰漏!一次大违纪!这是在收割干警的性命!
里面兜兜绕绕的“花肠子”,明眼人一望而知。
是署里有人在借刀杀人。
马雄飞昏迷不醒时。
调查组的人一边审讯着程爱粼,一边又照拂着。
程爱粼出演着一个被吓破胆的新警。
流泪,战栗,结巴,失眠,回忆时哆嗦得整张椅子都在震颤,当署里安排她休憩时,她又强撑着倔强,要跟师父马雄飞同进同出,同心同德。
5日后。
关丹港安医院。
马雄飞出了重症监护室,入了普通病房。
程爱粼去看他,正瞧见他抻着身子吃力地想去抓水杯。
疾走了两步,她把水杯藏到身后,右手一翻,子弹掉在了他的被褥上。
这是马雄飞最开始射|击她的两枪。
“我洗了整整两天的手,还是肠子和血的味道,我帮您兜肠子,您救我的命,咱们以后就是师徒搭档了,您见识了我的能耐,不可以再把我扔下。”
马雄飞没说话,左眼半阖着瞧她。
程爱粼也不急,两人开始静默地拉锯。
良久。
“为什么补枪?”马雄飞哑嗓,喉头有痰呛着,声音风霜且幽微。
“没死透啊,没死透是会反击的,”程爱粼坐下来,一手刀一手梨,青梨在她手里悠悠转,皮削得又长又俏,“我们承受不了那样的后果,检查组也问了我同样的问题,我说我当时吓疯了。”
“马雄飞,我不是花瓶,你也不是什么魔头,咱俩都不是啥好|鸟,把咱安一起,上头是希望咱能出大力出奇迹,真要想灭咱们,也方便一网打尽,您说对不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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